“你怎么还在这?”他斜倚靠在窗户边,一只手撑到窗台上,照射进来的阳光洒在赵京延身上,从头到脚都像是一帧精致的影画。
孟倚眠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耐,“是、是你的人把我救出来的,谢谢你救了我,延哥。”
她眼里灼热的目光男人不是看不懂,这样的眼神,他见的多了。
“哦,歪打误着,本来要救的也不是你。”赵京延吸了口烟,漠然地再次强调了一遍,这女的看着眼熟的很,是他之前扔到哪个犄角旮旯的他忘了,之前头发好像不是这个颜色。
本来离得就不远,孟倚眠又上前走了一步,
赵京延眯了眯眼看着她,又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被微风吹散。
“延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我还想跟着你。”她情绪有些压抑不住,竟然挤出几滴泪来,孟倚眠知道男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卖乖,她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之前你让我伺候那个老板,他知道我是你的人没有动我,后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而导致生意没谈成,我只是、只是不想和其他男人有接触,延哥,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自作主张要走,才惹你生气的。”说着说着她竟哭地不成样子。
这种话赵京延听的多了,丝毫不为其所打动,而且他最烦人哭,这女的他想起来了,跟过他一段时间,技术好活好,让她陪个人而已,居然在那甩脸子,
赵京延也不惯着她,直接让阿赫把她扔到了红灯区自生自灭,
不过,
赵京延多看了两眼,
她的头发也是黑色的,又长又直,低着头遮住脸也看不见,身形又瘦又矮,若是从远处看背影,还真和某人很像。
“你叫什么棉花来着?”问她名字,忘了。
“孟倚眠。”女人抬头,他没有拒绝她,还叫她的名字,孟倚眠的心怦怦直跳,眼前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刻在了她的心上,根本就忘不了,她抬手擦了擦眼泪。
赵京延点点头,黑眸撇到一边不看她,右手一下没一下地敲在窗台边上,
他想起昨晚上见到的场景,夜深似水,她坐在床上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从下往上,两条细嫩的腿就那么赤裸裸地露在粉色的床单上,睡裙被他不小心扯地七零八乱,光照下的肩膀瘦瘦小小,一头黑色的长发若隐若现地挡住了胸口,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简直相得益彰。
他后半夜直接没怎么睡着。
又吸了口烟,麻醉似的薄荷味尼古丁瞬间窜入,
赵景诉还姓赵呢,他妈跟他一个姓。
“延哥。”面前的女人又文文静静地叫了他一声,思绪飞到天边的人回过神来。
“不是还住院呢么,病好了找人把你送到别墅。”赵京延淡淡地回了句,算是答应。
孟倚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真就这么同意了。
远处的阿赫站了好一会了,看见老大在办事,就刻意没靠近。
直到赵京延朝着他招了招手,阿赫走过来,又看了一眼孟倚眠,这女人怎么还在这,
“延哥。”
“老头子呢?”
“在车里,都办妥了。”
“哦。”赵京延掐灭烟蒂,随手扔到窗台上,
下巴朝着孟倚眠指了指,
“她、过几天派人送到别墅。”
阿赫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延哥不是不吃回头草么,索性多看了几眼女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没什么特色。
二人坐电梯下楼,
“给老头子说了吗?”
“说了,他说回去就给老爷子打电话,把岩港的摊子交出来。”
赵京延点点头,神色漠然。
他这个堂叔,年轻的时候为了他爹砍了赵家旁系的人,本家命令禁止同姓之间互相残杀,那群老不死的原本商量着把赵宗渔秘密弄死,是他爹硬着头皮把人送到了北洲。
那时候赵家在这片大陆伸不了手,他这堂叔侥幸活了下来。
赵深在北洲的这点势力,理所当然地交给了赵宗渔。
他爹也算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就他这一个儿子,没理由扒着摊子不放手。
赵宗渔开了口,他爹那边就好说话了。
把麻烦的老头子送走以后,天还尚早,
赵京延坐在副驾驶上,百无聊赖地叼着根没开火的烟,一只手臂搭在全落的车窗上吹风,四处鸣笛的聒噪声让他想开炮蹦了这条路。
“你走这条路干什么?”堵死了。
阿赫摁了摁喇叭,“昨天交通管制出不了门,今天大概都上路了,所以车流量多。”
“现在几点?”
“一点半。”阿赫回话,他又接了句,“里斯顿约的五点,他下午三点的飞机落地岩港。”
意思是就算在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