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怔愣片刻:“大小姐这到底是要怎么做,能提前讲一讲吗?”
陆有容道:“把事情闹大,对付无赖就得耍狠。”
李管家:“啊?”
李冀北:“啥?”
林萱萱也蒙圈:“你得搞出人命?”
陆有容摇头:“不啊。”
“那你带着菜刀干嘛?”
陆有容瞬间明了:“你们不会都这么想的吧。”
李管家跟李冀北都点了点头。
李管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天都不知道讲点什么。
李冀北见李管家半天憋不出个屁,开口道:“大小姐,如果要把他们杀了,不用您亲自动手,那恶妇已经关在了柴房,只不过现在杀还不是时候。”
“我没有要杀人,如果杀人就能解决,那他们哪敢这么闹。”陆有容拍了拍李冀北肩膀:“放心交给我好了。”
林萱萱在一旁震惊的看着陆有容:“李老板为什么叫你大小姐啊?”
李冀北道:“她就是我们的大小姐,我叫她大小姐没什么问题。”
“啊?”林萱萱完全摸不着头脑。
也没等林萱萱想明白,陆有容就往楼下走去,林萱萱赶忙跟了上去。
这热闹,她一定要凑的。
兰芝跟在身旁提醒:“小姐,注意围帽的纱,千万别露出脸给人认出来。”
“我知道了。”
春来居大堂,妇人的儿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单架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妇人的相公跟小儿子儿媳,挡在妇人儿子身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大堂里没有离开的客人,原本是站起来在周围看热闹,现在几乎已经坐在了原本的座位的。
大堂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妇人的相公手里拿着长棍,阻挡想要上前的人。
妇人的儿媳双手叉腰,指着对面站着的护院大喊:“你们赶紧让你们老板过来,大家可都看着呢,我家相公在你们这吃坏身体的,你们就得负责。”
掌柜无奈极了:“我们给找来大夫,就算负责,也得先让大夫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妇人的儿媳扯着嗓子道:“看什么看,看完了还不是你们怎么说的就是怎么回事,你们别想偷奸耍滑,赔钱!”
妇人的小儿子也大喊道:“对,赔钱,最起码赔一千两,还要签字画押,写明白我大哥就是在你们店吃坏的,是你们店欺负平民百姓,故意把坏掉变质的食物给我大哥吃,坑骗我们老百姓钱财。”
突然,“哐哐哐”铜锣声响起。
春桃敲着铜锣从楼上走了下来。
铜锣声引来了大堂所有人注目。
春桃按照陆有容交代的,一边敲着铜锣往门口走,一边吆喝着:“瞧一瞧看一看,有人坑骗讹诈了,都瞧一瞧咯,有人坑骗讹诈咯……”
妇人儿媳立马冲上前,要抢夺春桃手里的铜锣:“你哪来的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坑骗讹诈了。”
陆有容快速上前,一把抓住妇人儿媳的手腕:“这位娘子,难道不是坑骗讹诈?”
“当然不是。”
妇人的儿媳想要挣脱开陆有容的钳制,可不管用多大的力气,都毫无作用。
“既然不是,为何不肯让大夫诊治?”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妇人儿媳手腕被陆有容抓的生疼,怒气道:“你放开我,你是谁,哪来的?”
陆有容松开手,正经行礼道:“这位娘子,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
“你也是他们同伙。”
陆有容认真道:“我是你的同伙,我是来帮你的,你不放心大夫,你得放心我。”
妇人儿媳被陆有容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凭什么放心你?”
“今日上午你相公在这吃饭的时候,我也在,我是亲眼所见你相公遭遇,倍感同情,想要为你跟你相公作证,我既是你们的认证,自然是帮你,更是你的同伙。”
妇人儿媳被陆有容说的蒙圈了:“你……你……啊你……”
陆有容不等妇人儿媳捋顺明白,面容肯定道:“你相公是不是还有一房小妾。”
妇人儿媳反应了片刻:“没有,我相公哪有什么小妾,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家境贫寒,我相公能娶到我都费劲,哪有钱纳妾。”
陆有容咬重字音道:“家境贫寒啊!家境贫寒竟然能在春来居消费,厉害啊。”
春桃“哐哐”敲响铜锣,吆喝的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瞧一瞧看一看,家境贫寒都能在春来居消费了,是真家境贫寒还是根本没在春来居消费过!”
妇人儿媳吞吐道:“我……我相公那是攒了半年的银子,来春来居消费的。”
陆有容故作惊愕:“家境贫寒攒了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