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去了几天。
付泽言在明亮的办公室里，敲打着论文最后的索引部分。
最近兢兢业业，紧赶慢赶地终于把论文写完。
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前两天把姜颜的磁控溅射靶材送出去，今天应该会有结果了。
他拨打着科学指南针接待员的电话。
“你好，我上周五送出去的实验靶材，测试结果出来了吗？”
“付老师！您好，结果已经出来了，我马上给您发到邮箱。”
“好的。”
付泽言放下电话，他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温热水。
不一会，电脑界面显示有一封邮件。
他点击打开邮件，仔细地看着实验结果。
实验结果显示，新靶材和现在靶材的成分基本一致，那问题肯定不是出在靶材上。
他立马把实验结果发给了姜颜一份，并给她发消息，让她马上过来实验室一趟。
他提前来到实验，来到了磁控溅射设备旁边。
他在电脑界面上，让设备腔体进入空气，待真空环境打破。
他慢慢地打开设备腔体的门，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腔体的内部。
此时，姜颜已经来到了设备旁边。
“老师，您看出来什么问题了吗？”
“目前，还看不太出来什么问题。现在的初步检测结果，已经排除了金属靶材的问题。”
付泽言边说着，边用手摸着腔体的内壁。
“这个腔体多久没有打磨了？”
“我每次都是用无水乙醇清洗，没有把它拆下来清洗。”
“这个每隔大约两个月，就要拆下来清洗的。”
“老师，这个我拆不动。”姜颜面露难色。
“我来拆吧，姜颜，你把这个设备配套的螺丝刀给我。”
她在实验室桌子的抽屉里，翻了一会，终于找到了那个配套的螺丝刀。
她小心翼翼地递给泽言。
泽言接过螺丝刀，麻利地开始拆内壁了。
这个活确实不好干，十分费劲。
好在泽言用的是巧劲，过了约15分钟终于拆了下来。
他拿着内壁的金属片，掂了掂。
“姜颜，这几块金属片确实比较费劲，这个还真不怪你。”
姜颜跟在老师身后，来到了另一间实验室，现在就是要用设备，把金属片的表面打磨干净。
泽言从实验室柜子里拿出面罩和手套，再穿上了实验服。
把4片金属铁片，放进设备里，而后自己的手伸进特制的圆洞里，圆洞外面套的是特制的橡胶手套。
打磨设备开始工作以后，发出了十分嘈杂的声音。
二十分钟过去了，4片金属贴片已经被打磨干净。
泽言捧着它们，回到了刚刚的实验室，现在他要把腔体内壁重新装进去。
“付老师，还在实验室忙呢？”迎面走来的张老师说。
“是呀，还有点事。”
“这是帮学生检查机器？”
“是呀，姜同学的实验数据出了一些问题，我来帮忙看看问题所在。”
“付老师，你这对学生也太好了吧。”
“这是做老师的本分呀。”
“那我先去食堂吃饭啦！”张老师说完就离开了实验室。
泽言依旧安装着腔体内壁。
约过了十多分钟左右，终于大功告成。
泽言关上了腔体的门，转身看向姜颜。
他说：“终于搞完啦！”
“老师，你的脸。”姜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的脸怎么啦？”泽言一脸疑惑。
“老师，您去卫生间照下镜子吧！”姜颜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音。
泽言来到了这层楼的卫生间，他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一下子自己也笑了出来。
原来都快成小花猫了，怪不得姜颜笑得合不拢嘴。
他先用洗手液洗了手，然后用水仔细洗了洗脸，现在就看起来干净了许多。
他又回到了实验室。
“姜颜，你怎么还不走？”
“等着您呀，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不礼貌。”
“那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顺便聊下接下来的实验计划。”
姜颜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在学校的小路上走着，走着走着，今天也路过了平安夜的亭子。
“对了，上次在亭子里，关于考研的事情，考虑得怎样啦？”
“我自己还需要考虑不考虑，我还得回家问问我叔叔。看看他什么想法。”
“叔叔？他的想法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