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斌那场大雨以后,就生了一场重感冒。
这半个多月时间里,除了外出参加了徐峰的婚礼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家里休养。
宇斌穿着睡衣靠在床靠背上,读着姜颜读过的《长相思》。
这本小说,是姜颜走后,他在姜颜房间的床头柜上看到的。
他是不怎么看小说的,但是这是姜颜读过的小说,他仔细翻阅着,比看工作文件还要认真。
小说封面,已经旧了,书脚已经有翻阅的折痕。
他看着书,想象着姜颜在暖光下,读小说的情形。
小说书页里,还有姜颜手写的书评。
书评写着“作者呀,你真的好狠心,为什么最后要把相柳写死,就算他不能和小夭在一起也没关系,为什么要把相柳写死。”
“小夭,你一定最爱的人是相柳吧!”
书页上似乎还有一粒早已风干的泪痕。
他轻轻地抚摸着泪痕,那一定是颜颜为书中的相柳落的泪。
他细细地看着这本书姜颜留下的每一条笔记,姜颜字迹洒脱随性。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从前握着姜颜的手,教她写生僻字的情形。
那个时候,自己刚刚创业,还没住上现在的大房子。
每天下班回去,姜颜都会从房间里,冲出来大喊一声“叔叔,叔叔,你回来啦!”
然后一把抱住他的腿。
他会开心地把她抱在怀里说“是呀,回来啦!今天颜颜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过往的一幕幕,如电影般闪过。
他慢慢地合上书,又来到了一楼客厅。
平日里,颜颜是最喜欢在一楼撸猫的。现在毛球和嘟嘟两只猫都被带走了。
现在,家里的一楼尤为格外冷清。
他又来到了二楼颜颜的卧室,房间里有些死气沉沉的。
果然房间一旦没人居住,就少了很多生气。
宇斌望了望房间里的窗外,阳光明媚,要是颜颜在的话,她一定会在窗户边上画上一幅风景画。
房间里还挂着颜颜许多的绘画作品,都用画框裱了起来,整齐地挂在墙上。
有人物肖像,有田园画,还有上次在瑞士画的滑雪图。
滑雪图里是宇斌自己,这是姜颜为他画的。
这也不是颜颜为他画的第一幅画。
他呆呆地矗立在画前许久。
他想到了上次,他们一起去瑞士那个小镇滑雪的场景。
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事情,很清静。
回忆过往,甜蜜多于苦涩。
他坐在颜颜的床上,呆坐了很久。
此刻,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真的不能没有颜颜。
没有颜颜在身边的日子,他的心都是空的。
过了好久好久,他又缓缓起身离开了颜颜的房间。
他垂头丧气地又来到一楼,他坐在沙发上,这个沙发也是颜颜经常在这坐着看电视的沙发。
似乎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姜颜的身影。
他打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甄嬛传》,这也是颜颜平日里最爱的电视剧。
忽然,门铃响了,宇斌前去开门。
原来是自己的妈妈姜淑芬女士来了。
姜淑芬刚进门,就一脸担忧地说:“儿子,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你病得这些日子,妈妈可要担心死了。”
宇斌笑着说:“妈,没有说得那么严重。感冒死不了人的。”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以后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
“好,好,好,以后不说这些词语。”
宇斌接着说:“妈妈,我真的没事,休养一些日子,身体就恢复了。”
“你是要好好休养了,你看你工作太忙了。还是身体要紧。”
姜淑芬又说:“儿子呀,你一向平时身体就比较好,怎么这感冒得这么严重。一连发烧好几天。”
宇斌淡淡地说:“淋雨了,就病倒了。”
“儿子呀,你好端端地淋什么雨?”
宇斌迟疑了一会,他说:“没带伞,雨下的急,就淋着了。”
“喔喔,那你以后,多备一把伞。”
姜淑芬像想到什么,她说:“前几次,我来看你,看你精神状态不好,也没有多问。”
“颜颜,这是搬走了吗?”
宇斌轻轻点了点头。
姜淑芬接着说:“儿子,不要嫌妈多嘴,颜颜搬出去好,不住在一起,确实可以减少一些接触。”
“你们确实需要避嫌。”
宇斌瞟了一眼姜淑芬:“妈,别说了。”
“妈,是你儿子离不开姜颜,不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