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见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连忙将她松开,有几分不知所措。
“抱歉,我……”
他这显然是关心则乱。
瞿苒摇摇头,抚了抚两边的肩膀,唇瓣有些失去血色道,“如果不是有他帮忙,我此刻恐怕连姐姐在哪里都不知道,何况是见到姐姐。”
徐斯衍扶瞿苒来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冷淡道,“我听子欣说,他每周都有让你去高尔夫球场打球,你怎么身子还是这样弱。”
瞿苒道,“体质哪里是这么快就能调整好的。”
“那也是,多年的营养不良,一时半会儿能调整好就稀奇了。”徐斯衍的生气更像是心疼。
瞿苒没说什么,承认她体质不好,确实是因为几年的营养不良。
徐斯衍不忍再谴责她,“你刚才说,你已经找到你姐姐,还见到她了?”
瞿苒点头,随即将瞿熙此刻的情况,如实告知。
徐斯衍闻言,久久处在震惊之中,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失踪的瞿熙,竟是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
想到瞿熙此刻的情况,瞿苒低落地敛下眼帘,“前几天,因为流食导管逆流所致,姐姐突发休克,幸好医生当时就在旁边,及时进行了抢救。”
她也是事后听医生说起,这种情况是长久处在昏迷状态中的人,常见发病的其中一种,才知道她那天大概率冤枉了关律。
徐斯衍安慰道,“既然医生说她醒来的概率极高,你要相信医生说的话。”
瞿苒点头,抬起眼,眸底沾染了泪光,在耀阳的阳光下盈盈亮亮,“姐姐一定会醒的,她不会舍得放下我们。”
徐斯衍眸色深幽,“也就是说,你现在越发的无法跟关彻分割,因为你需要最好的医疗照顾好你姐姐。”
“另外还有小年的抚养权。”瞿苒看着草坪上在无忧无虑嬉戏的孩子,如实道,“虽然小年现在在关家过着优渥的生活,但我知道,在这样的大家庭中成长的孩子,家庭关系复杂,并且要承受着超乎寻常人的压力,很难有快乐的童年,相信姐姐也不会希望小年在关家成长。”
徐斯衍表情冷漠,轻嗤一声,“看来关彻跟你说了不少他童年的事情。”
瞿苒没有否认,视线收回来,看向徐斯衍,“因为父母分开导致的种种,关彻的童年十年压抑,但他父亲始终是爱他的,且他还有疼爱他的祖父,可小年的父亲关律,京市第一纨绔子弟,根本不是什么好父亲,就算小年可以得到祖父母的疼爱,但等将来关律娶了妻子,讲究门当户对的他们,也只会把更多的疼爱给予门当户对的儿媳妇所生的孩子。”
徐斯衍赞同道,“关董夫妇确实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人,听说他们对苏茗苑极其满意,就差没将苏茗苑是关家的准儿媳说出口。”
瞿苒眸光清冷,“我不会让苏茗苑有机会嫁进关家!”
“苏茗苑看起来似乎有意跟你修好,但我对这个人也没好感。”徐斯衍道,“我总觉这人现在是憋着什么大招,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
瞿苒冷道,“我相信她现在不敢对我做什么,除非我有一天跟关彻分开,但我想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找到她算计姐姐的实质证据!”
之所以现在不说,主要还是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她唯一拥有的证据就是苏茗苑留在临江会所那间房的一枚钻石耳钉,但这不足以构成对苏茗苑的指控,一切都只是还处在她的猜测阶段。
徐斯衍担心道,“总之,小心提防!”
之后的时光,瞿苒跟孩子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傍晚的时候,徐斯衍说送她回家,瞿苒便没有给叶城打电话。
他们下车的时候,一堆守在锦绣小区门外的记者,蜂拥而至。
徐斯衍见状,连忙将瞿苒护在身后。
“瞿小姐,方便聊一下关总向您求婚的过程吗?”
“瞿小姐,您为什么摘下了求婚戒指?”
“瞿小姐,有说求婚事宜是您向媒体透露的,请问您是不是想要向关总逼婚?”
“瞿小姐,听说关总看到今天的新闻雷霆大怒?”
……
记者们问问题的时候,几乎要将摄像机和话筒怼在瞿苒面前,她怕被伤着,不断后退。
幸好徐斯衍紧紧地将她护在身后,也幸好叶城及时开车赶到。
现场有记者认出叶城开的是关家的车,这才有所收敛。
在徐斯衍的保护吓,瞿苒上了叶城的车。
叶城开车逼迫现场记者让出一条路,终是让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他松了口气,“苒姐姐,他们势必要从你身上挖出点什么,为避免接下来被他们骚扰,你还是不要呆在家里。”
瞿苒也不想容淑娟出行的时候被这些记者骚扰,脸色泛白道,“好。”
她随后给容淑娟打去电话。
但是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