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哑仆知道真实情况,所以就算传唤范二公子,她也不担心泄露什么消息。
她直接将范二公子唤了来,打断誓不罢休的骆志云。
“骆将军如此关心朕的龙体朕很欣慰,那就让范二公子说说吧!”温黎想了想还是准备让他亲耳听听,不然骆志云真轴起来麻烦更多。
范二公子早已跪在地上,他是有猜测,只是真的印证最不敢相信的可能,他心有余悸,也明白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危险境地,若是有个万一,一家子都要不得善终。
骆将军如有实质的视线投来,要不是知道骆将军不是善恶不分的人屠,他早已转身逃跑。
历经战场的骆将军即使多年未曾征战也是恐怖的存在。
很难想象小陛下能够将其镇压在下。
温黎并无为难范二公子的心,见他跪在地上面色发白,想着他终究给自己带来神医有关的讯息,比那些一直没有消息的手下有用多了,也算是对她有功。
“起来吧,此时在宫外,又是在你家做客,受了这么多招待,还要你为朕看病,就不必这么多礼了。”
“草民叩谢陛下。”范二公子从地上还算体面地站起身。
“陛下究竟如何?”骆志云已经等不及。
范二公子对如虎狼般紧盯自己的骆将军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将对陛下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然后默不作声等着再被询问。
骆志云听了范二公子的话,心情愈发的沉重,范二公子就是个半吊子,就算能判断出陛下中了什么秘药又能治好陛下吗?
骆志云不敢想一丝丝导致陛下处于危机的可能。
现在只有尽快拿下外族找到神医才能救治陛下。
温黎等着范二公子说完,并没有不应该出现的话,她很满意,又见骆志云盯着她深思,不禁皱了眉头,“骆将军还有什么事情?朕知道骆将军关心朕,可是这秘药之事不能急于一时。别为难范二公子了,他也已经尽力。”
“陛下似乎不怎么担心。”骆志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他刚刚太过担忧陛下的身体,如今想来陛下好像是从得知中药时,就没有中药之人该有的情绪。
温黎眉眼不动,她也有她的说辞,“骆将军要是像朕一样从小体弱多病,常常一命孤悬,吃药如吃饭一般,还被御医说是命不久矣的模样,那就不会太过失态,当然朕也是担心的,毕竟朕这个皇帝还没有当够,还没做一番功绩。”
温黎给出的理由很充分,骆志云心中的疑虑还有。
他甚至希望药是陛下自己下的,那样陛下最起码不会有危险。
可是他又赌不起这种可能。
“走吧,回军中后再让范二公子看看朕究竟得了什么秘药。”温黎不再管骆志云的神色变化,率先一步往外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拿着扇子敲了敲白皙的额头,“倒是忘了跟范公告声别了。”
“微臣让人去告于范公就是,还是陛下身体要紧。”骆志云见小陛下就是要回军营才愿意察看所中何种秘药,不得不屈从,安慰自己这秘药存在陛下体内多时,应该差不了几时。
温黎对他的安排还算满意,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很快回了边城的军营,温黎这次御驾亲征朝廷军中高层知道,百姓并不知情,等到大战之日,乃至战胜之日,自然会天下尽皆可知。
这也是范家没有第一时间知道温黎身份的原因。
回到军帐中,温黎看向还在原地站着,明显没有挪步意思的骆志云,开始出声赶人,“接下来的事情朕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骆将军侍驾大半日先下去歇息吧!”
之前小陛下就曾单独见范二公子,出来后允许范二公子将情况告诉于他。
此时他想陪在小陛下身边,可小陛下又开始固执己见,明显他不离开就不让范二公子诊治。
一时之间僵持不下,最终还是骆志云先退一步,往皇帐外走去,在完全出去前,他又转过了俊逸而凝重的侧脸,声音紧紧绷着,像是为了她而蓄势待发,“陛下有任何需要,微臣万死不辞。”
温黎望着他的身影,心中微有异动,她为这奇怪的感觉皱了皱眉,复又恢复平静道:“将军有心了。”
并没有挽留,骆志云喉间干涩,深深闭了闭眼后,终是听他的话离开了皇帐。
这时候皇帐就剩下孤零零立着的范二公子和支额而坐,不知所思的温黎。
范二公子屏息凝神,不敢直视瑰丽的圣颜。
温黎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指尖点着桌上的医书笔记。
半晌后才道:“范二公子为朕医治,朕很是感激,朕有个冒昧之请,不知道范二公子可否答应。”
“陛下是否想要亲看医书。”范二公子闻弦歌而知雅音。
温黎颇为喜欢他的知趣,“就是不知道范二公子可否借阅?”
范二公子心中苦笑,就是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