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
光说晁春迪和杨健,如果我现在让他们两个拿栓子去废个人,他们肯定出门就去,但如果是让他们杀个人,他们很有可能会迟疑,甚至是直接说不去。
哪怕去了,也不一定就成功。
别看一楔子蹦下去是很简单的事情,但中间要经过多少的心里挣扎,没人能知道。
不是每个人都像尧子那么犯虎。
“那能咋的,如果真能知道二林子的行踪,我就亲自带人去也得整死他。”
尧子随意的说:“你信不信,就算是咱们谁真把二林子整死了,王公子也绝对不敢通过司法程序解决?”
“当然了,二林子从看守监出来,又从武警医院被调出来,中间搞了什么小动作谁都心知肚明,如果他们真的告官了,那最先完蛋的就是自己。”
我摇了摇头,说:“但你能不能不总想着涂人?”
“不整死他,老子寝食难安。”
尧子横刀跨马的坐在椅子上。
我翻了个白眼,去结了账以后回来摆了摆手,说:“走吧,回老街。”
“等会,我让晁春迪开车来接咱俩吧。”
尧子掏出了手机。
我也没拒绝,毕竟我俩现在谁都没车,出门实在是不方便,
习惯了有车的生活再去出门打车的话还真是有点不方便。
半个多小时以后。
晁春迪开了一辆奥迪a4停在了早餐铺门口。
“卧槽,你啥时候买的新车?”
尧子吓了一跳。
本来我俩都没看这车,但看到驾驶座上坐着的是晁春迪以后,都吓了一跳。
晁春迪嘿嘿一笑:“昨天提回来的,二手,不值钱。”
“牛牛。”
尧子伸了个大拇指,坐在了副驾驶,大声说道:“走!出发老街!”
路上,我还给于儿发了个微信。
“他在哪呢?”
尧子回头问了我一嘴。
我撇撇嘴:“猫头鹰网吧。”
“操。”
尧子笑了。
我也在后头笑了。
晁春迪估计都得好奇为啥我俩同时笑了,但只有我知道猫头鹰网吧代表着什么,小时候我俩总去那,但不是上网,而是干点别的坏事。
尧子父母死的早,所以生活费来源都是通过各种渠道获得,其中‘偷’这个项目占了很大的比例,而猫头鹰网吧的抽屉经常不上锁,网管还经常跑到底下玩游戏,所以尧子就经常去偷,每次至少都能偷个一、二百的,从来都没被逮住过。
基本上这个猫头鹰网吧,就是我们
的自动提款机。
尧子偷过了钱,也会拿出一半来请我和大磊子喝酒。
当然了,只有尧子偷钱。
我家里条件虽然不好,但从小胆子不大,根本不敢去偷,大磊子等其余人则是家里条件挺好的,根本不用去靠偷来生活,尤其是大磊子,这小子小时候在我们朋友圈子根本就是富二代级别的。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到了猫头鹰网吧。
离这老远,我就看到坐在门口台阶上的于儿。
出奇,于儿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我本来还在好奇为啥于儿身边的男人如此邋遢,等走近了以后我才发现,这个男人就是我总能在天府家宴门口看到的流浪汉。
“诶?又见面了?”
尧子这个自来熟上去就跟人打招呼。
“恩,真巧。”
流浪汉也冲我们笑了。
是那种真正开心的笑,这也是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真笑。
“你俩聊啥呢?”
我好奇地问了一嘴。
流浪汉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这个小伙子不错,挺灵性的,我就随便跟他聊了几句。”
他说着,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就是胳膊这么一动,我立即注意到了流浪汉胳膊上的
纹身,好像是花臂。
估计这小子年轻时候也是个茬子,应该出了什么变故才成为流浪汉,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三十多岁有手有脚的男人不去找个工作,为啥非得装流浪汉呢?
“哥,我手机号你存了没?”
于儿站起身子。
流浪汉点了点头,看了我和尧子一眼,似乎就没了继续说话的意思,点燃了一根烟,往旁边串了串,然后说:“你们聊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就行,我就是走累了在这歇会。”
“没事的,我们又没啥背人的。”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虽然不认识,但我总对这个流浪汉很好奇,感觉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尧子估计是想不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