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哥手指轻叩桌面,说:“我来想办法,我留在旗都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
我有些不耐烦的出声:“哥,我还是感觉直接动手比较好。”
满哥微微蹙眉。
我也揪着眉头开口:“我们现在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与宋忌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为啥不一干到底?难道非要打拉锯战么?”
满哥摇了摇头,说:“并不是说今天结束战斗,就一定要开始拉锯战,咱们可以想想两全其美的办法,比如断绝了宋忌的一切经济来源,你猜他会不会变卖手中的产业?”
我有些不乐意听了。
原本我已经想好了一系列的计划,甚至想好待会该怎么对宋忌说,结果现在被全盘否定,这种感觉实在有些不爽。
满哥可能看我不吭声,就继续说:“你自己想想,宋忌哪怕被咱们铲了,是不是在沈河区也得保留点地位?他朋友是不是比咱们多?到时候人家把夜场卖给咱们了以后,转身就在社会上散布关于咱们的舆论,到时候怎么可能有人过来玩?还不是妥妥的赔钱?”
他喝了口水,继续说:“买夜场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透过这个夜场去接
触更高层次的人物,但人家宋忌把场子卖给咱们以后把关系带走,你有没有脾气?你自己说,酒吧如果没有老主顾来捧场,光靠散客能赚几个钱?”
我没再吭声。
说到底,满哥说的有些道理。
但我现在就好像是钻到了牛角尖的孩子,根本转不过来玩,似是耍小孩脾气一般的站起身在,执拗的说:“哥,你说的对,但咱们没时间那么耗了,你要是给我半年时间,我肯定能在沈河区玩起来,可现在的目标不是速战速决么?听我的没错,今晚我再去干一次,宋忌肯定服!”
听了我的话,满哥‘腾’的站起身子,提高了调门:“你这孩子,现在翅膀硬了是吧?都不听话了?”
我生怕满哥身体出问题,赶紧好言相劝:“哥,你就信我一次!”
“不行!你不能去!”
满哥是真的生气了。
他脸色阴沉的不行,赌气般的坐了下去,转过头,说:“反正话我已经说了,态度也已经表明,听不听在你。”
我看满哥的态度,如果是别的事情,现在肯定就坐下来了,但今天的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偏偏要任性一次,因为我最终目的
不是宋忌,而是更强的小地主,如果今天就失败的话,对以后的计划也会有影响。
我脑袋里早就把日后行走的路线想好了。
而且满哥的身体我不放心,真说慢慢发展的话,给我一年时间我肯定让旗都传遍刘阳这个名字,不说登上神坛,起码也能跻身一线的行列,但满哥挺不了这么长时间。
别说一年……
就算是一个月,我都感觉很长了。
现在每隔几个小时我看到满哥,都能感觉出他越发的虚弱,说句不好听的,我不敢确定他能挺多长时间,所以只能是越快越好。
“哥,对不住了……”
我低声念叨了一句。
为了他日后长久的打算,我还是决定暂时性的忤逆他一次,转身带着小涛和沈佳乐就往外走。
“哥……”
沈佳乐叫了我一句。
但我没回应,他也只能是一直跟在我身后,咋说这俩人也都是我弟弟,无条件不管啥时候都跟着我,哪怕明天我和老满团队的人拔刀相向,他们肯定也站在我的身后。
“哥,你今天咋了?”
沈佳乐到上了电梯后,才问我:“以前的你,对满哥是有求必应,今天咋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留?”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于满哥的身体状况,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只是我不想太拿到明面上说,对于这个旗洲老一辈的王者,我想给他留最后一分尊严。
就在我刚走出电梯的时候。
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打宋忌的时候,千万别提想要酒吧的事情,否则就是敲诈勒索。”
号码是满哥的。
我心底一暖,不管如何吵架,满哥始终都是把我当成亲弟弟,甚至是亲儿子来看待。
如果不是满哥提醒,我还真是忘了这茬,我们如果直接去干他,再加上庄前从中运作,说破大天也就是个寻衅滋事,但要是以想要酒吧为目的,那就是妥妥的重罪,想平事都不容易。
“哥……”
我想要回复他一条。
但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把所有内容全部删除。
说再多的语言,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重要,想要报答满哥,就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将小地主铲下。
上车以后,大磊子也给我发了条微信:“五院,306病房。”
我收起了手机。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