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也算是终于说出来了,而安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听见,总之一直没有看我的方向,一直等到桌子上再度摆满了酒瓶,她才转过了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灯光一晃,我看见她的眼圈有些泛红。
“来!”
我拿起了酒瓶。
就在我们展开新一轮比拼的时候,我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接了起来:“喂?”
“阳哥,我是孟月亮,我跟三娃在龙城呢。
对面立即出声。
我长呼出口气,旋即说:“别来找我,你们过去新北区的一个超市,我给你们位置,打探一下陈扬具体在哪个医院,在哪个病房,那个狗篮子得罪我,然后被太阳给干了,目前太阳被抓起来了,我就给你们一个任务,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陈扬拒绝继续报案。”
挂断了电话。
我没直接回到沙发,而是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说到底,尽管我跟外面那些人的年纪相差无几,但我们过的已经是截然不同的生活,我甚至感觉他们跟个孩子一样,不就是一些嗨曲,一个外国dj吗?怎么就
能拨动他们的神经了?这一点我从干夜场的时候就不明白,到现在依然不能理解!
“操!”
我烦躁的骂了自己一句。
真是当龙头的时间长了,心智都变老了,今天是出来放纵的,开心才最重要。
回到了沙发以后,安冉擦了一把眼睛,然后才继续跟我喝。
时间越晚。
酒吧的气氛就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多,我们喝的速度也是越发的加快。
到了后来,我压根就数不清我到底喝过多少,出酒吧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了,安冉走路都已经费劲了,抓着我的衣服,说什么都要起飞。
“刘阳……”
她拽着我的衣服。
我带着她走出了酒吧,才刚刚被风一吹,她直接就蹲在路边开始呕吐。
安冉接过了我递给她的水,缓了好半天,才声音颤抖的开口:“刘阳,其实我知道,你感觉我变了,有些像是混混,没错……跟乔婉姐相比,我确实什么都不算,甚至爸爸……不对不对,是安若琛也总说我的不是,我跟你说,我压根就不是来玩的,我是给老头买芝麻糖的!”
说到了一半。
她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也没有起来的意思,把头埋在了
两个膝盖中间,就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大喊大叫:“老头愿意吃龙城的芝麻糖,我想着,吃了糖应该就能让他开心,所以我特地过来买的,龙城的芝麻糖是特产,可是我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买到,我真的好难啊,我也想被大家捧在手心里……”
看见借着酒劲儿撒泼的安冉,我搓了搓脸,伸出了手臂,轻笑道:“好啦,别感冒了,咱们找个住的地方呗?”
“我还没喝够呢……”
安冉嘟起小嘴,可爱的说:“我只有喝多的时候,才不会不开心,陪我……”
“行,那我带你去喝酒。”
我给她扶了起来。
“还是你好……”
安冉舌头都大了。
我们往前走了几步,恰好看见了一个装修还算不错的宾馆,我开了个房间走进去。
都没等我把衣服脱了呢,安冉就蹲在马桶旁边止不住的吐,我叹了口气,拿起来一瓶水递给她,与此同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咋了?”
我接了起来。
“你说咋了?我还想问问你咋了!龙城的事情你搞这么大?本来老莫都答应给你弟弟办事了,结果又出事了!”
荣高棠恼怒的声音响起:“
一个半小时以前,你家里的员工冲进了病房,把陈扬砍的浑身是血!陈扬吓的躲在警局里不出来了,说害怕被报复!”
“噗……”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
我的本意虽然说是教训陈扬一顿,但意思是让两个小生慌子把陈扬带出来,可他们竟然在病房开开砍。
“现在呢?”
我好奇的问了句。
荣高棠无奈的叹了口气,出声说:“你弟弟挺牛逼,在病房砍完了人压根就没打算跑,直接就去报案了,在老莫的面前恐吓陈扬,说他们一共哥三个,现在进去两个,外面还留了一个,给陈扬全家都吓哭了。”
“操……”
“我问问啥情况。”
我轻抿嘴唇。
荣高棠提醒了一句:“你联系一下老莫吧,听我的,就到此为止,就算是你们受了点委屈,可陈扬两次被砍了至少五十刀,他肯定是害怕了,等我让老莫请你们吃顿饭,给你们要点赔偿,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