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聊着的时候,病房里面忽然传出孩子的哭声。
我赶紧转过身子走进去。
看到乔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抱着孩子轻声哼着歌,茵茵也慌里慌张的叫道:“是不是排泄了?”
“啊?”
乔婉愣了一下。
她估计都不知道怎么看。
我也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帮点什么忙,毕竟我从来都没带过孩子。
“来,孩子给我……”
茵茵接过襁褓。
低声跟乔婉讲着关于婴儿的一些知识。
我蹑手蹑脚的凑了过去,因为一直手忙脚乱,我还是刚刚静下心来打量孩子。
可能是刚刚降临,五官还没长开,现在还看不出来到底跟谁比较相似。
“小家伙,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沉啊……”
茵茵翻了个白眼。
她扔过来一张脏了的尿片,叫道:“阳儿子,过去洗了。”
“好嘞。”
我也不嫌弃,一边往外走一边问:“说起来,我儿子为啥干干巴巴的?跟个猴儿似的……”
“滚蛋,它刚出生,长相都没成型呢,过几天就好了。”
茵茵没好气的嘟囔:“你先去把尿片洗了,再去超市买点营养品,该买什么,我都已经写好了,待会发到你的微信顶
上,婉姐现在身体不好,必须得补充营养。”
“媳妇,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我给了乔婉一个大大的拥抱。
“干老公,你也抱我一下呗?”
茵茵挑了挑眉。
“拉倒吧,我怕我儿子拎刀砍我。”
我没好气的嘟囔:“干媳妇,还有啥命令不?”
“有,乔婉这边你交给我就行,但是尧子那边……能不能别让他再受苦了?”
茵茵双手掐腰,认真的说:“他口罩和帽子一直不摘,不用说我也知道,脸上又有伤了吧?小阳,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护在你的身边,但你也得替他想想吧?你是当爹的人,难道他就不是了?他也有家,也有我这样的妻子守在身后!”
“我……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尧子一直说,你们的事情我不能参与,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跟你说过这些话。”
茵茵低下了头,低声说:“可是当我看见他不摘帽子和口罩的时候,我是真的心疼了,你别看他表面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特别在乎你们,记得你当初让他过去中东,他在飞机上都气哭了……”
“我知道的。”
“以后你有啥事直接说就行,别管那
个犊子。”
我呲牙一笑。
“你特么是犊子,你家孩子也是小犊子。”
茵茵翻了个白眼:“小犊子跟你真是一样的,蔫坏蔫坏的,啥都不懂的时候就知道偷听。”
我看了一眼襁褓的方向。
果不其然。
小家伙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
简单聊了几句后。
我直接走到了卫生间,就开始洗尿布,孟太阳跟在我的身边。
我放开了水。
脑海中想着茵茵跟我说的话。
不知不觉,我们一起携手走过了这么多年。
从出道到现在,已经六年的光景,我和尧子从当初的毛头小子,也变成了现在的接近而立之年,全都是当爹的人了,也代表了我们肩膀上又多出了一份责任,确实应该告别当初的年少轻狂了。
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我们的感情没变。
但我确实不应该总把尧子当成团队中的尖刀了,因为他已经不是自己,他也同样有属于自己的家庭。
“哥,要不我来吧。”
“以前我总帮村里的小寡妇带孩子,会洗尿布。”
孟太阳凑了过来。
“算了,我也得自己学着照顾儿子。”
我长呼出口气。
最终决定给李楠打了个电话。
“小阳…
…”
李楠接的很快。
“楠哥,待会你过去找黄哥。”
“把咱们在建邺区的分店,送给尧子吧,然后就让他负责酒店的经营与管理吧,江湖事少让他参与。”
我嘱咐了一句。
还没等听见李楠回应,就看见一个寸头青年朝着洗手池的方向走来,孟太阳给他让开了路。
没想到他一脚就踹在了孟太阳的肚子上,措不及防。
我刚想要还手。
就看见他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我的脑袋:“刘总,抱歉了。”
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