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老头挺有爱心呗?”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名声是不小,称之为慈善企业家也不为过。”
孟至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旋即说道:“文锦一辈子什么都不缺,就是没有个后辈来接替他打理生意,我听说文锦以前有个女儿,但是出车祸死了,自那以后,老头就萎靡起来了,生意上的事情也无心打理,可能在他看来,无论生意怎么壮大,最后都没有什么用吧。”
我低着头没有回应,心里莫名还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说起来。
这个文锦还挺值得可怜的。
“说真的,越是跟你接触,就越看不透你。”
孟至忽然转移了话题。
“怎么了?”
我靠在椅背问道。
“你这个人挺善变的,一会给人的感觉是冲动易怒毫无重复的小孩子,一会给人的感觉是深不可测城府极深的老油条。”
孟至苦笑一声:“举个例子,在荣家办席的时候,你们跟孙明豪、尚宏等人就快要展示一把武林风了,当时我感觉你们也就是一群普通的混子而已,只不过是运气好走起来了,没想到,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大吃一惊,在谁都没反应过来
的情况下,尚宏已经作为军犯被带回了绿营,当时我就感觉,你们运筹帷幄的本事真心可怕。”
“安叔从前教育过我,说每个人的经历,都像是一串串的文字。”
我长呼出一口气,感慨道:“只不过,有些人习惯看过就忘掉,有些人习惯把这些文字保存在脑海中,更有甚者则是把这些文字重新排列组合,变成一本文学作品,而我则不然,我不光喜欢串联文字,还喜欢研究别人的文字。”
“那安冉的文字,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孟至歪着头问。
“咳咳……”
我被一口水给呛到。
“本来荣家办丧事,安冉是不准备过来的,只不过戴望舒说你会代表腾龙阁出面,她才跟着一起。”
孟至摇了摇头,轻声开口:“她听说你们最近和轩尼斯的关系不太好,所以想要询问一下,你兜里宽裕不宽裕,皇元目前的情况不错,有人给我们融了一大笔资。”
“这样啊……”
我心底涌现一抹暖流。
脑海中回忆起安冉带着吃的喝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应该就是想要问问,我需不需要资金援助的,只是陈权的突然到来,让她迫不得已的离开了。
“说
真的,如果我只是一个人,没有家庭,不管安冉身份几何,我都会选择跟她在一起。”
我转头看向窗外。
正如我一直所说,男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责任,我一辈子都不能丢弃这个东西。
“换个话题吧。”
“为什么你和孟尊都姓孟呢?”
我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深入讨论。
“我们都跟干妈一个姓。”
孟至耸了耸肩膀:“干爸其实早就预想过会跟安冉再度重逢的画面,所以才会让我们姓孟,这样我们跟安冉接触起来的时候,都不会产生抵触心理,事实上要不是孟尊心生叛意,现在他一定也坐在了皇元的股东席位上。”
“原来是这样……”
就在我想继续问一些的时候。
我身边的空位忽然有人坐下,是个二十多岁的俏丽小姑娘,有些社会上那些小太妹的意思,大腿还有纹身,应该是刚刚喝完酒,眼神还有些迷离,看上去有种别样的诱惑。
四目相对。
小姑娘倒是自来熟,冲我摆了摆手:“帅哥,你们去什么地方?”
“最后一站。”
“你到什么地方?”
我笑呵呵的回应。
“你们去京都的?我也是!”
女孩有些激动的出声:“
我放长假,我想要去天。安。门看看……”
“我去活动活动身子,要不要一起?”
我冲孟至打了个响指。
“你去吧,我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一会传给安冉。”
孟至指了指一直夹着的笔记本电脑。
我转过身子,到了过道的时候,我把电话给白木崖打了过去。
没几秒钟的时间,电话被接通,白木崖轻声开口:“别催,我跟老花就要到无锡了……”
“我没想说这个事,之前阿志和大龙替我盯梢轩尼斯的时候,说阿文和一个小姑娘特别有嫌疑,你对这件事有印象吗?”
我压低了声音:“那个小姑娘,现在就坐我的旁边。”
白木崖好奇的问:“你说是橙色头发的那个?”
“没错,我对她印象挺深。”
我轻轻点头:“我电话格式化了,里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