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注意到那人变了个脸色。
就在俩人沟通的时候,杜兴正好揉着肚子走回来,苏乾招了招手,叫道:“阿兴,跟这位老哥走一趟,通知对方的码头主,活有人护着。”
杜兴错愕片刻,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低声问道:“老哥,来颗烟呗?白沙!”
“跟我回去拿。”
俩人转过身子。
盯着俩人的背影,我同样心生警戒,转过头问:“什么情况?你们说什么呢,云里雾里的?”
“遇见连麻车匪了。”
苏乾面无表情的出声:“应该是有人花钱雇他们,想要在半路上跟你们斗一场,咱们就在这等着,看杜兴能不能和对方沟通明白,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再想辙。”
“连麻车匪?”
“连麻匪?!”
我跟方雨薇同时出声。
只是我不懂什么意思,所以想要问问,倒是方雨薇明显知道这个词代表着什么,饶是她都变了个脸色。
“我越来越迷糊了?连麻是个什么玩意?”
我有些好奇的问。
“古代就流传下来的组织吧,有些类似于江洋大盗。”
方雨薇在旁边介绍道:“不过发展到了近代,法
律逐渐健全,他们不再东奔西窜,而是专门在交通要道以及火车上犯案,所以连麻匪又称连麻车匪。”
乔婉柳眉微蹙,连忙将小祖宗从苏乾手里抱回来,谨慎的问:“他们是干什么行当的?”
“给人办事,替人消灾。”
苏乾耸了耸肩膀:“具体是个什么行当,唯有入了伙的人才能清楚,我之所以知道他们的身份,是注意到了他们的大拇指没有指甲盖,小时候我跟过一个连麻匪内部的大佬混,剔除大拇指的指甲盖就是他们的标志。”
说罢,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全都看了过去,果不其然,跟他说的一样,苏乾左手的大拇指也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我倒吸一口凉气:“特奶奶的,这个什么连麻匪是谁找来的?咱们才刚刚离开金陵就被盯上了?难不成这些人在金陵就已经注意到我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苏乾认真的出声:“我在金陵这么长时间,还真没有发现有连麻匪出没。”
“如果是个成规模的组织,背后就一定有大佬在支持。”
我压低了声音:“我真不相信,光靠在交通要道上办脏事,就能养活起一
个草台班子。”
“苏乾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也不是什么草台班子。”
方雨薇提醒道:“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翻翻新闻,每年在火车、高铁上出事的人有多少,他们全都是死于意外吗?不见得吧?这个社会上,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连麻匪能从古代流传到现在,绝对有属于自己的底蕴!玩真格的,他们可不会比任何大社团差!”
乔婉轻声问道:“他出现在咱们身边,是我们成为连麻匪的目标了?”
“这个我们不清楚,说不准真是凑巧来借火机。”
苏乾长呼出口气:“连麻匪出任务的时候,情况不复杂,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有人雇佣,一个就是想要在目标身上得到什么,可无论是哪一种,咱们都可以跟对方沟通。”
话音刚落。
杜兴的身形就重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苏乾好奇的问:“沟通明白了没?”
“不太好聊……”
杜兴点燃一颗烟,叹道:“那个男人带我去见了他的两个同伙,一共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楚,让咱们把活给拆了。”
他说话的时候,盯着我的方向。
即便是不用
他解释,我也能听懂,他们口中的活,应该就是我这个人。
“草特么的,这话说得,真瘠薄狂啊。”
苏乾狞笑一声:“一群小b崽子,要是感觉自己行事,就让他们来吧,我接着就完了。”
“内个……”
我刚想说些什么。
苏乾便摆了摆手道:“一切有我在。”
吃饱以后,我和方雨薇带着乔婉娘俩回到了属于我们的小隔间。
期间我一直在思索,要不要先下车,之后再想办法回津城。
车间的长椅上,苏乾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以后,察觉到了我逐渐惨白的脸色,轻声笑道:“怎么了?这就哆嗦了?”
“哆嗦了。”
“要是我独身一人,别说一个连麻匪,就是真的江洋大盗在这,我也敢跟他们干一场,可是我的家人都在。”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苏乾苦笑一声:“既落江湖内皆是薄命人,要是哆嗦了,就消停眯着,你应该也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