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说,葛璇就越是生气。
我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你大伯真是把你当成了自家孩子,他叫你干这个干那个,是让你早些接触社会,知道他是怎么办事的,不让你跟混子联络,是他的人生经验告诉他,混社会有多苦。”
“他就是能装大半蒜,说自己有经验有阅历,认为我干什么都不对。”
葛璇翻了个白眼:“你叫我纹身,我感觉挺酷炫的,他说什么都不同意,让我去洗了,我不愿意,他就说给我连皮都撕下来,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也就是有你,否则的话,我今天真要睡大街了……”
盯着越来越烦躁的他,我脸上的表情越发复杂。
从这个孩子的身上,我是真能看见小时候的我的影子,曾几何时,满哥教育我的时候,我也是一脸的不服气,甚至是想要脱离他自己发展,可是当我变成了别人的大树以后,才知道背后有人罩着,社会路有人领着,是多轻松和有福气的一件事。
起开一瓶啤酒,递到了我的手上,葛璇小心翼翼的问:“阳叔,你该不会也跟我大伯一样对我吧?”
“放心吧,不能。”
我轻
声回应。
“那就行,我最烦的就是每天有人像唐僧一样的念叨我。”
葛璇叹了口气:“都这个社会了,我大伯还是认为他想的做的都对,其实他不知道,他都已经跟不上社会潮流了,真不是我看不上他,现在我大伯连美团和饿了吗都不会用,还是电话订饭。”
“别喝多了,早点休息。”
我指着尧子住的房间,低声笑道:“一会你去那屋,睡觉以前,别忘了把屋子给我收拾干净,明天起的一定比我早。”
“懂了!”
葛璇痛痛快快的应允。
就在我推门走进屋里的同时,就听见外面他跟同伴们视频:“兄弟们,我现在彻底放松了,我不需要跟我大伯在一起了,你们不知道,我跟着的东家绝对是大佬级别的,我大伯都得罪不起,你们等我混明白了,领着你们起飞……”
听着他的话,我越发无奈。
像是这类孩子,永远都不知道从一个底层慢慢爬起来,是有多辛苦的事情。
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好像是在放着什么电影。
我伸了个懒腰,推开了卧室的门,就看见葛璇和尧子在沙发上,
茶几摆放着买回来的肯德基早餐,俩人应该是刚刚吃过,捧着零食,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古惑仔。
“这才几点,电视放这么大动静,不怕扰民?”
我没好气的问。
尧子没穿上衣,胸口有几个吻痕,应该是成功得手。
尧子翻了个白眼:“这么点岁数,活的就像是七老八十了一样,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不是我说你,早晚得未老先衰,你得跟我学习,去洗把脸,一会老罗和浩哥过来接咱俩,好像是公司地址已经找完了,中午我得去找妙彤吃饭。”
“妙彤是哪位?”
我有点好奇的问。
“我的大宝贝,你也见过,就是电话被我捡到的那位,昨天我们在一起住的,为爱鼓掌了,也成功建立起了关系。”
尧子指了指胸口的吻痕,低声笑道:“我们现在就是精神类的情侣,而且说的很开,绝对不涉及到对方的家庭问题,只享受对方带来的快乐。”
“说白了,就是约炮。”
葛璇乐呵呵的解释。
“臭小子,多文艺的关系,让你说的这么脏。”
尧子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棱着眼珠子出声:“没招,我就是这
么帅,戴着口罩都挡不住我这该死的魅力,周妙彤,说真的,光是听这个名字,我就邦邦硬。”
“玩玩就算了,别搞真了。”
我没好气的说:“茵茵这样的女孩,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人在家养儿子,你在外面搞破鞋,这要是被她知道了,你肯定被扒皮。”
“得了得了,我心里有数。”
尧子打开了微信,冲着对面发消息:“好嘞宝贝,你也千万不要不吃早餐,我忙完了工作,就去看你。”
“看你那贱样就来气。”
我转身进了卫生间洗脸。
就在我刚刚拿起来牙刷的时候,尧子就好奇的问:“他阳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咱们邻居不是烟民吧?怎么我回来的时候,门口全都是烟头?”
“肯定是楼下的那几个小孩。”
我一边挤牙膏一边出声:“现在的孩子,咱们跟人比不了,记不记着小时候偷偷抽烟,都得跑出去老远,现在人家可不是,下个楼就抽了。”
“这算什么,我们喝酒的时候,妙彤一个在相关单位上班的好朋友说,有一伙孩子通过蛇皮来了吴州,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