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样得考虑方方面面,正如他劝武帝的话,他也不能操之过急。他将来或许有摊牌的时候,可那得是自己绝对无敌,不可能被皇帝杀死的前提。
否则真要全部告诉了武帝,假若武帝急了怎麽办?这事没有绝对把握,赵兴不可能全部透露。
现在的姬澈雄心壮志,还很年轻,可到了将近寿命大限,甚至知道自己没希望飞升时,谁也不知道皇帝能做出什麽来。现阶段,顺势而为,还不到逆天而行的时候。
一连数月,赵兴都待在皇宫内,和武帝促膝长谈,不仅仅是飞升的事,还有天下局势,时政的看法。如此亲密的特殊对待,逐渐引来了礼官的不满,
“陛下和神威侯之间的称呼,十分不妥。”
您已是下,不再是年少时,怎可还称神威侯为039;大兄039;?与礼不合也,
“陛下和神威侯,私会过密也,连朝政都懈怠了,如今各司主官也该定下人选,否则叨,以及礼官姬文昌的劝诫,不由得笑道。
“樊卿说得对,他只是侯,朕再称呼他为兄,确实不符合礼仪了,”
樊艾林见姬澈听劝,正打算说陛下英明,结果姬澈话锋一转。
“既然如此,那便加封为正二品少司农丶进王爵位,掌兵界十大禁卫洞天之三,为兵界第九位执政王,再遵先帝遗诏,择一公主成婚。”“如此一来,我称之为王兄,就名正言顺了嘛。”
“什麽?!”樊艾林顿时愣住了。封王?还是执政王?这玩笑开大了!
“陛下,不可啊!”樊艾林扑通就跪下了,“正二品少司农还说得过去,可王爵非战功不可封啊!更何况还是执政王?”大宗伯姬文昌也忍不住了,同样跪下道:“陛下,先帝在时,想法设法的削藩,您不可刚上位就破坏了先帝的政策啊。”
“更何况神威侯在您的麾下,加官已是恩宠,寸功未立,如何能封王?退一万步说,您现在就封神威侯为执政王,将来还有什麽可封的呢?”姬澈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就是故意这麽说的。
姬澈八岁时就在赵兴身上学到了一个朴素的道理。想要让人开窗户,最好先说把屋顶给掀了。
见两人都如此大惊失色,他淡淡道:“那就只封郡王丶正二品少农令丶管两大洞天丶赐婚公主,如何?”大宗伯摇头:“不可,非战功不得封王,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樊艾林也道:“两大洞天?这难道不应该先看一看神威侯在其馀地方做得怎麽样吗?长公主尚且未嫁,岂能先嫁其馀公主?”姬澈声音低沉道:“那就正二品少农令,进一等国公”
还未等姬澈说完,樊艾林就苦着脸打断道:“陛下,就是一等国公也使不得啊”姬澈声音带着一丝怒意:“这也使不得,那也使不得,要不这皇帝你来做?”
“臣不敢,陛下息怒。”樊艾林闻言,只得重重的磕在地上,一言不发。
大宗伯姬文昌叩拜道:“陛下,臣建言,可封神威侯为三等君义国公,赏一郡封地,既可见陛下情意,亦不会让世人抨击神威侯乃是幸进之臣,再择一地,待神威侯立功,再行封赏。”
见姬文昌总算是说在了点子上,火候差不多了,姬澈便哼道:“罢了,朕也不是听不进去谏言的昏君,就按宗伯所说吧。”“陛下英明!”
两人再拜。
什麽是君义国公?这完全是姬文昌的临场反应,是他从礼传中的『六顺』:君义丶臣行丶父慈丶子孝丶兄爱丶弟敬得来。所谓君义,既是国君的道义。
姬澈硬要称赵兴兄,姬文昌就只能找典故,来满足他的愿望。三等的郡公,这封赏就不算夸张了,至于名头
好家夥,这波操作下来,姬澈不止私底下可以称兄,公开场合也能了!
等姬澈走后,樊丶姬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苦笑摇头。
两人不但劝了个寂寞,反而做实了这个称呼。“樊相,您”大宗伯张了张嘴,“算了。”还说个啥,他们都知道皇帝并没有真正生气。“陛下颇有先帝之姿啊。”樊艾林感慨。
景帝末期,很多职位都空出来,只有暂代之职,没有正式官职。如今武帝登基,就开始正式进行封赏。
元狩一年就封了一大批官爵出去。
在没有新的政绩和功劳的情况下,武帝对大臣进行了破格提拔丶加官进爵丶提升勋阶丶散阶,这就是君恩,是因果。元狩一年,秋。
柳天宁被任命为大司农。
王天知重新封为正二品少农令,凌天辰本就是正二品少农令,便荣爵凌国公丶邱远山加官正二品少农令丶孟坤丶姬佑棠为从二品少农令。大祭司由韦弘接任,他乃是韦玄成的兄长。
姬伯常保持通天祭司职业不变,爵位升一级,散升一级,勋升三级。大司工由原本矩子宫的掌控者军司工鲁应接替,陈距为少司工。
佟文升为左相,樊艾林为右相。
纪梦君升八佾大舞师,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