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而且是直接通到客房去的。
很快,有人发现了那些血迹。
荀子阳命令人沿着血迹继续追查,可心里头,却是带着忍不住的得意与恶毒。
很快,那两个该死的混账,就会被当成杀人的嫌犯抓起来了。
为此,他特意等在正厅内,只等着那两人被扭送过来,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可他等了又等,始终不见人回来。
心里头,慢慢的起了几分疑心。
正想着让自己的书童去打听个一二的功夫,却有一个让他深感意外的人,到了他的面前。
“白麓,你怎么过来了?”
平常,那总是一脸憨厚笑意的汉子,此刻却是眉头紧锁。
“先生的府上出了命案,此事你可知晓?”
心,不规律的狂跳着。
荀子阳唯有努力的掐着自己的手掌,才能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命,命案?这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你弄错了。”
他不敢去看白麓的眼睛,却听到那人说。
“你们府上的管事宋行,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后门,此事,还没人告诉你么?”
后门?为什么会是后门?
荀子阳几乎想要咆哮,为自己再一次的失败。
就在此时,有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哭丧着一张脸。
“不好了公子,我们循着血迹,一直找到了后门。宋管事,他,他死了!”
意外,一件连着一件。
所有他预定好的事情,仿佛在这一夜之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脱轨。
这种完全无法掌握的无力感,让荀子阳抓狂。
自他出生之后,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那些蠢货,就应该臣服在他之下!
“既然血迹是从里往外落下的,那就不排除府内有人行凶杀人的可能性。我亲自验看过那具尸体,怕他是想要拼命的逃出来,才会死在门口。子阳,你要配合我一下。宋管事可是府上的老人了,我怕有人对付他,是要对先生不利。”
“咚、咚、”荀子阳听到了自己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他手心有些发粘,拒绝的话含在喉咙里,却不敢说出来。
“好。”
费劲力气的,说了怎么一个字,然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他站在那里,看着那些人忙里忙外,看着他们把宋行的尸体抬了进来,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然后,他的喉头滚动,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这不是他的错,都怪这个该死的废物多事。
对,他还有机会。
他要把那两个人拖下水,让他们顶了这些罪过。
既然老天爷让他们此时出现,不正是为了做这个用途的么?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听着白麓一个个的询问着那些人。
他转过头来,悄无声息的给自己的书童使了个眼色。
后者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低垂着脑袋,荀子阳表现出一副十分悲恸的模样。
就连白麓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忍心。
只是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环视了一周后,他严肃的说道:“为了查出宋管事的死因,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说一下昨天,都有谁看到了宋管事,最后一个看到他的是谁,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还有,宋管事有没有跟人家结怨。你们最好一五一十的回答,他是你们府里头的人,很有可能,下一个受害者,就在你们之中。”
下人们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再加上他的话,当即就变了脸色。
询问很顺利,但却毫无头绪。
根据这些人的口供,白麓只知道,昨天宋行就像是往常一样的行事,丝毫没有任何异常。
但他很清楚,匕首肯定是外力刺入,且伤口有割裂的迹象,都说明宋行是被人谋杀的。
现在,谁都知道浔阳先生的府上,可是风暴中心。
万一真的有人要对先生不利,只怕麻烦会更多。
“宋管事虽然对人有些冷淡,但因为是府里头的老人,若是真的有得罪了,想必也不至于拖到这会儿吧。”
书童吞吞吐吐的说道,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都同意他的说法。
白麓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那你觉得,宋管事被杀,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这件事,小的也不好说。只是府里头的人,虽然都有摩擦,却不至于伤人性命。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脾气秉性互相都清楚,实在是不会做出,杀人泄愤这种事。”
那些下人们猛点头,但白麓却在听到“杀人泄愤”这四个字之后,盯住了眼前的小书童。
“你知道些什么?”
后者猛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