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希望能跟咱们和解。”
“和解?”她冷哼一声道:“他到底把咱们宫家当什么了?当日要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宫家的是他,现在回来给大家添堵的还是他!这人,可当真自私到底!”
宫四哪里不知妹妹对其的厌恶之情,奈何这次,宫亢的态度却让人有些不太好拒绝。
“他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而且也不是想要回到宫家,而是希望家里人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曾祖本来不想看到他,奈何这人太倔,之前有人去赶,一个没看住,竟是差点撞死在咱们家门外。”
林梦雅烦不胜烦,眉头拧成了川字型。
“要真的想要道歉,何必要用这种法子。他若是真的死了,以后让曾祖怎么做人?”
宫四心知,宫亢的这种小手段,必定是瞒不过自家妹妹的。
而且曾祖那边他也大致摸清楚了,现在只不过是碍于外人的一张嘴,没办法将此人简单干净的抹杀掉而已。
“曾祖那边你放心,如果你实在是不想理他,就交给我来处理。”
可林梦雅想了想,却摇了摇头道:“他导演这么一出戏,无非是希望把我们给引出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之前宫亢去的那栋民居内,她的人发现警戒全部消失之后,曾经潜入进去过一次。
里面倒是没什么异常,可奇怪的是,因为老人原本是贩卖冰饮的,所以家里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冰窖。
按说现在还不知道冰饮的旺季,冰窖里应该有不少冬日里储藏起来的冰块。
可没想到,冰窖大半是空的。
要知道老人的儿子还是准备子从父业的,所以冰窖里的冰,也一定不会少太多。
何况屋子里,也发现了冰块融化后,留下来的水渍的痕迹,甚至于地板,都便已经被水给泡烂了。
但是现在又不是夏天,什么人会在屋子里,放这么多的冰呢?
看来种种疑问,只有在宫亢的身上,才能得到解答了。
定了定神,她问道:“宫亢约定咱们什么时候去和解?”
宫四略想了想,“下月初六,也是三哥父母的忌日。”
这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居然连死去的父母,都可以一起利用。
唇,牵出一抹冷笑。
“那就照他的意思办吧,倒是原谅不原谅,那可是咱们的事。”
宫四点点头,在非叶城内,他们可真不怕任何人。
稍后,在得到确定答复之后,宫亢的眼眶通红,显得十分激动。
“廉伯,替我多谢曾祖。我知道,一定是他老人家从中周旋,从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一定会改!”
廉伯客客气气的离开,宫亢完全忽视了本应该对他们这些小辈十分慈爱的廉伯,从头到尾,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宫亢快步的走到了巷子的深处,敲开了里面的门。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也有人从街角,转身回去复命。
“少爷,他的身上,的确有着‘月影’的痕迹,而且很重,想必是已经接触到了那边。”
富丽堂皇的内室中,男子一袭墨绿色的长衫,浓墨重彩的颜色,更显得他面如冠玉,气质华贵。
但要是林梦雅在这里,一定能认得出来,此人就是那个让她忌惮莫名的陆九重。
此刻,听了手下人的回禀,陆九重端起茶盏,优雅饮下。
“我不管谁用了‘月影’,我只要任何人,都不能害她!”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又似隐隐带着几分杀机。
手下人立刻点头,躬着身子,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他看向虚空之中的某个方向,之后,沉沉道:“看来,‘沉龙谷’的那些人,又要不老实了。”
明明房间里没人,可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少主,若是确定是‘沉龙谷’的那一位,那您还是暂时不要出手的好。”
但陆九重,却因为这句话,眯起了双眼。
“‘沉龙谷’是‘神’的安眠之处。但我,是神之子!那个人,折腾了这么些年还不够,现如今我还要再退一步么?”
他的眼中,隐隐约约带着点血色的危险。
那声音沉吟了片刻之后,再度开腔:“那一位虽然行事是霸道了些,但也许是因为,这一代的‘圣体’还不够完美,所以”
“呵,你们难道都还在相信那个疯婆子的鬼话么?”
陆九重的话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
“她,才是我最大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