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宫家家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过如此而已,看来,这宫家还真是没落了。”
六公子不屑的讽刺道。
林梦雅却没怎么生气。
这种情况她见得太多了,从她的性别,到她的年龄,都可以成为那些人攻击她、否定她的借口。
对此,她倒是想问问那些“前辈们”。
脸疼不疼?
收回目光,她语气淡淡的回应。
“宫家如何,就不劳阁下操心了。我是来送孩子的,还请阁下把孩子的父母请出来,我也好早点回去。”
六公子冷笑了一声。
“孩子送到我这里就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罢,就要转身回去。
谁知,她却拒绝道:“我只会把孩子,交还给他的父母。既然他们都不在,那我就告辞了。”
六公子一脸的阴鸷,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许暴虐。
“宫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也敬告阁下,我们宫家人,从来不受任何人的要挟。”
气势,陡然僵持了起来。
她身边只跟着白苏一人,可这姑娘面对一院子的敌人的时候,却丝毫不见退缩。
手中长剑直指六公子。
只要她家主子一声令下,她便是主人手中,最锐利的那柄剑。
“呵,有意思。”
六公子眯了眯眼,嘴角缓缓裂开。
“都说你们宫家女子与众不同,今天我倒是想看看,你死的时候,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这话,可是明晃晃的死亡警告了。
但林梦雅仅仅是把孩子的小脑袋,更紧的贴在了自己的怀里。
“想要我的命人太多,恐怕还轮不到阁下。”
六公子失去了耐心。
他手臂抱紧,邪气的看着她说道:“那我就更得好好看了看,你们把她的手脚斩断了即可,我要亲自划开她的喉咙。”
“遵命!”
林梦雅脸色微寒。
下一刻,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朝着她扑了过去!
“又死了一个!今天这都是第十二个了,真是晦气!”
祠堂内,负责往外搬运尸体的人忍不住抱怨。
自从第一个女孩死亡后,这些厉家人就跟得了什么瘟疫一样,接二连三的有人死。
他们刚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后来,只觉得后脊背往上窜凉风。
要是真的有瘟疫,那他们,岂不是也很危险?
只是这话,没人敢跟宋俭提。
“行了,赶紧把人扔出去,要是烂在这里更没法弄。”
人数一多,他们就不肯自己亲自搬运了。
后来更是谁家的人死了,就让谁家来运。
他们吆喝着死者的丈夫,让他赶紧行动。
高大的汉子始终沉着脸。
周围的同伴见了,也只能难过的别开眼睛。
谁不知道,那汉子的媳妇已经病了很久了。
他努力的干活,都是为了让媳妇活的更久一点。
可惜
汉子默默的背着媳妇。
那似乎只剩下一把骨架的女子很轻,但他的动作却别样的小心。
终于,他把人背出了祠堂。
走了没多远,他就听得有人在背后急急的叫着看着他的那两个人。
“你们两个!快点跟我来,有人要闹事了!”
那俩人脸色一变,连声催促着汉子,让他把媳妇的尸体扔在路边。
汉子轻轻的把媳妇放在了路旁的草地上,还不等再看最后一眼,那两人就冲过去,对他拳打脚踢。
“快点!别磨蹭!不然,让你跟她一起死!”
汉子没吭声,留恋的捏了捏媳妇的手。
然后,跟着两人再度回到了祠堂里。
他环顾一周,发现剩下的大多数人,都是身体相对来说比较健壮的。
在宋俭忙着谄媚跟搜刮厉家财富的时候,这里的人最放心不下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与其中的几个人隐晦的对视。
那几人的眼睛里,如他一样泛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他看向了不远处,紧闭的后院大门,悄然攥紧了拳头。
另外一边,六公子才刚让人动手,就有二十几个绝顶高手从天而降。
不过跟宋俭带来的乌合之众不同,六公子的手下人的确有两把刷子。
且那家伙鸡贼得很,见势头不对,就带着手下溜了。
宋俭也抱紧他的大腿,跟着一起不见了。
六公子的那些手下人招招狠辣,且绝对不留后手。
只要不死,就还能咬他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