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尽力而为,现在的我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也不多,但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岳妈妈请放心吧。”
岳妈妈还能如何?
待她千恩万谢地离开后,赵珏却只是随意地,将那封信撕毁,扔到了火盆里。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女儿早就跳河自尽了。唉,真是惨呐!”
他的眉目之间带着几分悲悯。
其实在接到这封求救信之前,他就收到了岳妈妈老家传来的消息。
她的闺女在回去的半年之后就彻底地疯了,前阵子也不知为何就投河自尽了。
只不过,他扣住了所有来往的消息,原本也是可怜岳妈妈丧女之痛,现在看来他更不能说了。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母女好,岳妈妈,你可别怪我。”
烧完信,赵珏继续坐在桌前抄写账簿。
在两处不太显眼的地方做了些改动后,他又继续抄写。
只怕白静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一时疏于防范才留下来的庶子,会成为她这辈子永远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方牡丹是在初四的早上完全清醒过来的。
只不过情况有点不太妙。
“受得刺激过大,导致心智受损,简单点来说就是,她傻了。”
林梦雅看过方牡丹的情况下,就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霍骁
所以,这都是他自己做下的孽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方姨有点发愁,没忍住瞪了自家的傻儿子几眼。
“且不说从前的事,要是这样就被送回了廖家,那肯定会出大事的。”
要不怎么说有些事就是不禁念叨。
方姨的话才刚落,小蝶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不,不好了!廖家来人接廖夫人了,现在已经进了院子,往咱们这来了!”
林梦雅眉头一皱,怎么来得这般快?
廖家来的是他们家的老管家,有时候在廖家的地位,甚至要比方牡丹这个正室夫人还要高些。
廖家让他来接人,想必也是存了要跟赵毅轩交好了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他竟被人拒之门外了!
“这是何意思?”
廖管家有些不满。
旁边那两个上赶着要讨好他的婆子也擦了擦冷汗。
“那个,肯定是里面的人没听到,廖管家再等等,我这就去叫门。”
说完,就跑到小院的门前使劲地拍,那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要去拆门了。
不多时,才有人姗姗来迟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是赵小蝶。
戒备地看了看那两个婆子,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唯一的外人,廖管家的身上又看了看,才开口问道:“你们要干嘛?”
那样子好像是在防贼,一点世家的大气都没有。
廖管家的眼中有些不屑,但仍旧耐着性子说道:“在下是廖家的管家,这次是来拜会赵长老跟夫人”
“那个,我家长老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说完,砰地一声,院门就被合上了,让廖管家碰了一鼻子灰。
他也愣住了。
这些年在廖家,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也见了不少世家。
但没有一个,会这般无礼。
廖管家有些绷不住了。
他沉下了脸色,亲自去敲门。
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他气得都大喊大叫。
“没规矩的东西!我是来拜会你家主子的,赶紧给我开门,要是耽误了主子们的事,你这条贱命可不够赔的!开门!”
里面,林梦雅皱起了眉。
看来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瞥见旁边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方牡丹,幽幽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外边,久久叫不开门的廖管家大怒。
他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撩起袍子上去就是一脚,想把大门踹开。
谁知恰巧在此时,白苏打开了门。
面对迎面而来的一只大脚,她想都没想直接踢了上去。
“啊——”一声惨叫从门后传来。
再看,刚才还神气无比的廖管家,现在已经一头栽倒了旁边的雪堆里,那两只大粗腿,不知为何让白苏感觉有些熟悉。
林梦雅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人,最后还是被白苏从雪里拖出来的。
不过早已经气息奄奄,看上去可怜得不得了。
林梦雅也不好意思这么欺负人,赶紧让人熬了热热的姜汤来,又送了一瓶跌打酒出去。
“呜呜,你们赵家、赵家简直是太欺负人了!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老爷,哎呀,疼!”
廖管家疼得那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