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
多腻味的情话,也比不上他的一句肺腑之言。
狭长而深邃的黑眸,似乎带着能让她安定下来的魔力。
他是那样的真诚,不带半点的伪装。
有他在,真好。
误会解除,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甜甜蜜蜜的相处方式。
流心院还是从前的那个流心院,她当初带人几乎搬空了王府。
如今,那家伙不知道又从哪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再次把她的院子填满。
当初的京都第一院,又恢复了昔日的盛景。
唯一不变的,是她这个流心院的主人。
“你原本不必如此的,早晚我还是要搬回来,院子空着就空着好了。以后我那些东西,不是没地方搁了么?”
早已经卸下了伪装,还在龙天昱的一再坚持下,林梦雅换上了从前她在府内,惯穿的锦衣华服。
石榴红色的衣裙更衬得她姿容绝色,就连整理好情绪后,与她再次相见的苏琳琅,都不由得怔了怔。
“你若喜欢,我再修个院子就是了。你若不喜欢,再搬空一次又有何妨。”
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身边,龙天昱手中拿着一本书,低声说道。
舒舒服服的靠在自家软塌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跟苏琳琅闲话家常的林梦雅,却想起了一件大事来。
“你把我扛到府里的事情,必定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如今怎么办?冯子蝶还肯嫁你么?”
无奈的勾唇苦笑,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头疼。
如果她是冯子蝶的话,一定会恨死自己这个‘横刀夺爱’之人的。
这些年来,她所见到那些为爱疯狂的人还少么?
多少聪明的女人,因为爱这个字而蒙蔽了双眼,做出种种可悲之事来。
如果冯子蝶也是如此的话,只怕她一时的任性,会坏了龙天昱的大事。
纵然已经明白龙天昱的心思了,但冯子蝶要进府的事情,终究让林梦雅有些不舒服。
坐在对面的苏琳琅却温柔的摇了摇头,小手安抚的拍了拍林梦雅的手。
“之前阿武已经跟我商量好了,冯子蝶过门之后,就由我来出面对付她。我听说你们是旧相识,但是先劝你一句,这女人可没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本来阿武无意伤她,是她自己找死。”
眨眨眼,这番话从看似温柔贤惠的琳琅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的。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苏琳琅稚真的像是岳婷姐一样的话。
只怕她就不会成为让龙天昱都敬佩不已的女人,也就不会,千里迢迢的把她接到京城来了。
聪明的女人必定有自己的手段,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所守护的一切。
在这一点上,只怕苏琳琅跟她,还是同道中人。
“这话怎么说?”
初识冯子蝶的时候,林梦雅对她的印象不算太好,但也没坏到哪里去。
可苏琳琅在听到林梦雅的问题后,脸色微沉,眸光也染上些许的冷意。
“当初你们在云州治理瘟疫的事情,我早就有所耳闻。后来阿武给我的信里,也提到过此事的来龙去脉。你可知道,那位冯小姐之所以能让陛下应允这门亲事,就是因为她,冒领了你的一切功劳。”
疑惑不解的看向了龙天昱,那人也目露讽刺的目光。
“按照她的说法,是她最先达到疫区治理了瘟疫,也是她救了那些即将要活埋的婴孩,还主动承担照顾他们的责任。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太子的插手,阿武你们不得不低调处理。但这样的结果,就是让那位冯小姐,把你一切的功劳都安在了她自己的头上。偏偏这事她又闹得很大,陛下也是无奈,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作为了解事情经过的人,苏琳琅自然是为林梦雅觉得不平。
不过此时的林梦雅,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这样做,不就是再打太子的脸么?按照太子的心性,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怪罪到龙天昱的头上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不能跟太子撕破脸。这个冯子蝶,还真是个麻烦。”
眉头蹙起,当初之所以他们会任由太子抢夺治理瘟疫的功劳,一是避其锋芒,麻痹上官家,不想跟其正面对抗。
二来,也是埋下了不少的伏笔。
等到以后发作,才能成为太子脖颈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