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长青对自己的赞美,陈静妩媚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虽然是这样说,但陈静那美目流转,笑意盈盈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如此。
李长青道:“在我眼里,静姐就是这么完美。”
陈静伸出纤纤玉指,点了李长青的额头一下,道:“你这种话还是讲给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听吧,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呢。”
说到这里,陈静脸色突然一黯,道:“长青,你知道吗?当你告诉我,那个生子符里的秘密之后,我虽然知道是真的,可一直不敢也不愿意相信。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去了我婆婆那里,故意让她看到我没有戴。呵呵,你猜她是什么反应?”
李长青知道陈静并不是在问自己,所以只是在那里倾听,一句话都没有说。
陈静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脸上露出一个凄美至极的笑容,道:“她问我为什么没有佩戴那个生子符?我说我忘了。然后她就骂我生不出孩子,就是因为我心中对神灵不敬。十分钟,我任由她骂了整整十分钟,一声都没吭。”
“等她骂完了,我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问生子符里面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小孩的骨灰?她的瞳孔顿时急剧的收缩,脸色大变,就像见了鬼一样,浑身都在那里微微的发抖。看到她的这个表情,我一切都明白了,二话没说,拿起包便离开了。”
李长青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你婆婆要这么做?”
陈静眸子里流露出深深地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我婆婆,而是整个庄家根本就不想让我做他们的儿媳妇。”
原来陈静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车祸双双遇难,一直以来,她都和爷爷陈嘉和相依为命。
陈嘉和原本是东山州州部议书,与庄家的老爷子庄明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两家早早地就给陈静和庄明的大孙子庄浮生订了亲。
庄浮生是庄家第三代的代表人物,与陈静算是青梅竹马,对这个婚事,陈静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也没有激烈的反对。
谁知订婚当天,陈嘉和多喝了两杯酒,突然得了脑中风,晕了过去。
无数专家对此束手无策,陈嘉和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顿时庄家有些不淡定了。
他们之
所以同意庄浮生娶陈静,并非因为两家的交情,最重要的是为了把陈嘉和这位州部一把手绑在庄家。
要知道陈嘉和在东山州呆了几十年,门生故吏无数,有的甚至走到了比他还要高的岗位,这样的人脉一旦用起来,足够将庄家带到一个更高的位置。
可陈嘉和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已经无法给他们带来好处,于是庄家便对这场婚事产生了异议。
问题是订婚宴都喝了,庄家若是悔婚,恐怕立刻会在东山州成为众矢之的,陈嘉和的那些人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没办法,庄浮生还是和陈静结了婚。
而就是在结婚那天,陈静的婆婆把那个生子符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给她挂在了脖子上。
目的就是不希望陈静有孩子,以免将来离婚的时候受到拖累。
如果陈静无声无息的死去,那就更好了。
四年过去了,陈嘉和的影响力已经消退,庄浮生胆子大了起来,与张家的大小姐张娣明目张胆的勾搭到了一起。
陈静主动选择离婚,自然也就没有了庄家的任何责任。
这些虽然都是陈静的猜测,但李长青却觉得八九不离十,这些大家族果
然就跟小说里写的那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望着梨花带雨的陈静,李长青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伸手给她擦了一下眼泪,扶着她的香肩,认真的说道:“静姐,你现在不应该哭,而是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因为你终于脱离了苦海。”
陈静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感到委屈。四年,我把人生最好的时间交给了庄家,可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长青,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吗?”
李长青道:“静姐,我明白。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让人难以接受。”
陈静冷笑道:“还有一件事情更让人无法接受。庄浮生竟然向我索要辉煌私人会所的股份,说什么辉煌能发展到今天,多亏了他们庄家的辅助。”
“哼,辉煌是我在大学毕业后建立的,能够有今天,也是因为我爷爷的大力帮忙。现在倒好,庄浮生竟然打起了辉煌的主意。哎,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有看出他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李长青皱了皱眉头,道:“静姐,你打算怎么做?”
陈静咬了咬牙,道:“这是我的婚前财产,哪怕
去打官司,他也休想拿走半点儿股份。可惜,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要不然我一定要他们庄家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