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鸥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哦,对,蒋倩前段时间来找我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所以我推测把,应该跟外科有关联,否则的话,并不会出现手术刀。”
张云艺皱起眉手中不断在本上不断游走记录下来:“这个线索很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放过每一个可疑的点,及时汇报上来,如果这次你能提起汇报,我们就能够提前进行部署了。”
对于这一点杨晓鸥知道这是自己的失误,因为自己的不专业而造成的。
气氛沉寂了下来,半晌,张云艺才起身:“注意安全。”
她走了,杨晓鸥继续看着荧幕,电影继续放,就这么一会,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张云艺刚刚告诉过自己,那个孕妇的名字了。
她死了,很快就会被遗忘。
无关的人不会记得,毒贩也不会记得,或许她的家人随着时间推移也不会记得她了吧!
她的一生就这么了无痕迹的结束了,荧幕上的电影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落了幕。
杨晓鸥回到老街口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有人在路口烧纸,燃烧过后的灰烬在空气中飘扬,火中还有没烧完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正是上午医院的那个孕妇。
烧纸的是一对老夫妻,他们悲痛的跌坐在地上,杨晓鸥在一旁能做的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老天爷不长眼啊,我女儿都快要生了,怎么可能吸毒呢!”老妇人哭天抢地的咒骂着不满的一切。
老汉却无动于衷的无声在一旁默默地为女儿烧着纸。
杨晓鸥上前问那老汉:“你女儿怎么了?”
老汉红肿着双眼看了杨晓鸥一眼:“今天早上我们要送女儿去医院体检,但她死活不让,等我们出摊回来,警察就告诉我们,她吸毒死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女儿是吸过毒,可早就戒了呀,而且她怀孕后,那就再没碰了。”
“她之前想流产,但我们不同意,说让她生下来,我们养!她都答应了呀,我们连们小孩子的衣服都买好了,她怎么可能吸毒呢?”
这个时候,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她蹲在了火堆旁边,将手里的东西也丢进了火堆。
火光照亮来人,是医院里那名扛下责任,奋力保孩子的徐医生。
老夫妻俩也看清了徐医生,顿时住着徐医生的手就开始哭诉起来。
徐医生的脸上充满着疲惫,但她静静的听着老夫妻的咒骂声,抱怨声,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老夫妻没有了力气,徐医生才从海里摸出一个信封来,递到老汉的面前:“这是医院的同事们凑出来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节哀顺变,都是医院的失责。”说完默默的低下了头。
站在一旁的杨晓鸥想为徐医生说点什么,但他知道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自己也只是一个旁观者,没办法像她一样给这个冰冷黑暗的世界送去一点温暖的光芒,默默的走开了。
杨晓鸥回到家中回想着一切,;他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疑点,按照老妇人说的话,他的女人是真的准备生下来这个孩子,可他怎么会突然复吸毒品呢,还是在关键的时候给自己注射,足以致死的毒品呢!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这也是一个突破口。
自己的设想汇报给宝队后,他们立即对医院以及那名 孕妇的社会人际关系展开深入地调查。
时间一点点流逝,杨晓鸥已经连续在蒋倩的快递站点工作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份工作其实很简单,来这个快递站的客人很少,每天最多的时候也就是那么七八个人,但他们每个人的特征都十分的明显,因为他们的手跟赵岩的手一样发黄,而且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
他们无疑都是瘾君子,这里的流程也是很简单,来的客人将钱放下快递袋里,蒋磊负责统计,蒋倩负责送货,钱、人、货、三方分开运作,交易量很小,每次不会超过10g,安全有效又快捷。
杨晓鸥站在前台,蒋磊在填单据,他看杨晓鸥站在那里,瞪了他一眼。
蒋磊的话很少,但杨晓鸥很害怕和他相处,每次一看见他,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会浮现出一把锤子来。
杨晓鸥看见他瞪自己,慌忙拿起桌上的烟说:“恩,我去抽个烟啊。”
杨晓鸥加快脚步来到卫生间,“咔哒”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里,锁上门,点上烟,用烟熏着自己的手掌。
自打那次发现自己的手跟赵岩的手不一样的时候,就开始每天重复的做这件事。
光是这一点还是不够的,牙齿也有问题,吸毒者的牙齿是黑色的,还会脱落,他开始不停的嚼着槟榔果,要尽可能的伪装自己。
杨晓鸥感觉到自己的嘴里出现了血腥味,就把槟榔吐进马桶里冲掉,然后再灭掉烟,走出卫生间。
j刚走出来,蒋倩刚好回来。她跟蒋磊两人交流几乎为零,她回来后只是例行惯事一般的把钱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