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颗愤怒的心。
易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梓曦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也好,发泄出来总比憋着强。他默默捡起地上凌乱的木柴,升火取暖。
另外一边,巫师的山洞内。
“回来啦,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已完全办妥,现场处理的绝对看不出一丝痕迹。”
闻言,巫师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毒草,她微微侧身、拍了拍手笑着道:“好、好,我果真没看错人。今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至于猛那边我会亲自说明原由。”
话落,巫师微微扬了扬手示意苟退下,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很显然这会儿心情不错。见此,一对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困惑:巫师为何非要除了满叔。
等了半晌,也不见苟退下,巫师微微斜了眼对方,语气冷淡的问道:“怎么,还有话想说?”
“满叔他……唉!”
怎么,他这就动摇了?
犀利的目光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狠厉,随即她使出自己的惯用伎俩。巫师拍了拍苟的肩膀,意有所指的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你将来有一日坐上部落首领的位置,还会认为今天的事情太过残酷不仁么?”
首领?
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巫师的神情很显然这事并不是随口说说。巫师居然愿意扶持他登上部落首领的位置!
他激动的连连攥拳,一想到今后权力在手、美人在怀,苟内心深处那一点点愧疚被日益膨大的野心所逐渐替代。满叔,要怪就怪你挡在他的面前。
果然权力、地位让人不择手段、趋之若鹜。巫师斜了眼自得其乐的身影,不屑地哼了哼鼻子。如今权力、地位她都有了,那么她的野心又在哪里呢?
只要得到了蜥蜴人手中的那本手札,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不光人类、这世上所有一切生灵都将臣服于她,她将超越创世神,成为这世上主宰一切的存在。
她嘴角不受控的上扬,犀利的目光中忽的闪过一抹近乎癫狂的贪婪。
几个呼吸后,巫师又戴上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威严面孔,她慢慢搅动着药水,幽幽的道:“去吧,最近多留意部落上下的风吹草动,不久就要变天了。”
稀稀疏疏,来人三步一停留、胆怯的脚步声不禁引得巫师微微皱眉,她目不斜视地盯着手中的毒草,严肃的问道:“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闻此,巫弟子一脸心虚的低下头。他暗自攥紧了衣角,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迟迟不敢回应。
巫师不动声色地斜了眼对方,她微微眯起双眼,语气较之前却柔和了些许。
“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在部落里随意走动,有空多去陪陪阿莱,等化了雪我们就去蜥蜴人部落。”
闻此,巫弟子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他战战兢兢地退至一角,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对此,巫师却佯装不知。她不动声色的挑拣毒草,但充满杀意的目光却将她杀伐果决的内心赤裸裸的暴露在外,而早已溜之大吉的巫弟子却不知他如今已是大祸临头、插翅难飞。
措踏部落主山洞内。
猛带着围捕队一众人围坐着篝火边,他们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族人们精心烤好的花兔王肉,一边大肆宣扬几日下来的赫赫战绩。
此次事件,措踏部落虽折损了4名身强力壮的年轻战士,但却在大雪封山前,将草原一带的花兔王全部捕杀殆尽,也算是因祸得福。
储食洞内,那堆积成山的花兔王肉,可都是他们这几日的劳动成果。
雪季前的大丰收,让大家彻底从战士陨落的阴霾中走出来,他们欢声笑语、载歌载舞。整个主山洞,整日整夜的充斥在幸福的喜悦中。
欢声笑语穿过厚实的土壤、透过松散的积雪隐隐地传到梓曦的耳内,她心如刀绞悲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