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给吞下去。听了淑澹的话后,淑淳才把药瓶放下,继而问道:“从哪儿得的?”
不过还没等淑澹给出答案,淑淳就自己回答了,“是那阉人?”
淑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别在一口一个阉人了!”
“我又没说错什么,本来就是嘛。用得着避讳吗?你看你还不是介意他的身份,还说我们呢。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趁现在还没有到难舍难分的地步,不如早点断干净。”
“我不是介意他的身份,而是他有名有姓,他叫——”
“打住,我不想知道他叫什么。我爱怎么叫他就怎么叫他。若是他有何不满,叫他自己来找我说去,不用你来替他说情。对了,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问你。”
“问吧。”
淑淳清了清嗓子,“你在那种地方有没有被那个了?”
淑澹犹豫了一会,“怎么可能被幸免。” 这句话半真半假。
“我以为他至少能护着你,看来还是高看了他。”
“既然我都已经这样了,恐怕难以再找个好人家,不如你们就答应我和周祎的事吧。”
“那就别找啊。我刚刚说的要你找个好人家之类的话,也只是敷衍一下娘亲罢了。好了,我该问的都问了。我先把这东西拿走了。” 说罢,淑淳便拿起药瓶就跑出房门,还不忘把门带上。
淑淳把药瓶藏在袖子里,心里生出了主意。
淑澹这一觉睡得不安稳,或者说她压根就没睡下过。不断翻来覆去,要说淑淳的话对她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但具体是那些话,她说不上来。
次日,天还未明,淑澹就迫不及待推开房门,没成想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任凭她如何推都推不动。
“我就不该相信她。” 淑澹气得连拍了好几次门,得到的回应只是娘亲说的一句话,“一切等淑淳回来再说。”
——回来
她这是去了哪里?难不成她是去找周祎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把我丢下的,这是他答应我的。
此时,淑淳来到一家药铺门前。她知道淑澹肯定有事隐瞒她,要查就先从这粉末开始查起。于是,淑淳拿着药瓶问了那里的掌柜。
“三十文。” 掌柜说道。
“就问你这是什么,怎么还要钱啊?” 淑淳刚被流放回来,哪有什么钱财。她假意搜了搜自己的身上,然后对掌柜道:“出门急,忘了带板儿。不如您就行行好,帮个忙,这点钱就算了。”
“这位姑娘,我们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这耽误的时间得算吧。“ 掌柜上下打量了淑淳,“我看你不是忘了带板儿,而是压根就没有。” 随后,淑淳就被人拿着扫帚扫地出门。
果然这世道没有几个银子是不行的。既然这里行不通,那她只能去找给药之人了。可是她不知道要上哪才能找到周祎。进宫,那是不可能的。他一定还在宫外,但是在哪儿呢?看来只有那个地方了。——西厂
淑淳向人打听了西厂的位置,总算让她找着了。不过又有一个难题摆在她面前,西厂戒备森严,她肯定是进不去的,更何况她厌恶这里,甚至是有些害怕。可是为了淑澹,她只能豁出去了。
“两位大哥,帮个忙。”
“何时?”
“我想找一个叫……叫” 淑淳一时半会忘了周祎的名,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最后不得不以淑澹的名义让两个门卫帮这个忙。那两人经过上次淑澹来西厂一事取得了经验,知道绝不能耽误,可是这次周祎真不在,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其中一位门卫只好说道:”不如这样,你就进去坐会儿,我这就派人通知他。“
淑淳想了想,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就不进去了,我在这儿等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