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分歧的路线。
一条道路,保守。
另外一条道路,无比激进。
红旗插边满清开始给苏曳发私聊。
「兄弟,我确实是屌丝,我确实是草根,我现实生活一塌糊涂,除了教员的书,马列的书,我也确实没有正儿八经读过几本书,我知道我是偏激的,狭隘的!」
「英年早秃,确实是一个高明的精英,现实生活中他可能眼角都瞥不到我。」
「但是请你相信我,你的事业已经是我所有的精神支柱。我在现实中一无所有,别人都把我当神经病,我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媳妇,现在已经隐居在老家农村废弃老屋,而且方圆几十米内,就只有我一户人家。」
「我这辈子已经完了,我把所有的精神,所有的灵魂,都投入到你的事业之中了。」
「他们都觉得你现在已经进入中枢了,已经大权在握了,所以就不用猛冲猛打了,就可以按部就班地夺权了。」
「错,错,错!接下来你的斗争应该更加激烈。」
「接下来,你应该更加凶猛!」
「你之前的敌人是看得见的,是咸丰皇帝,还有他的那些大臣。」
「而你现在的敌人是看不见的,是这个国家的旧思想,旧思维。」
「这个国家正在不断坠入深渊,周围仿佛有无数粘稠的黑水,正在不断淹没这个国家。」
「你虽然已经进入中枢了,但是整个清廷依旧如同一潭死水,你想要革新?怎么办?难道和英年早秃说的一样,进行妥协吗?进行交换吗?」
「那样哪里算得上改天换地?」
「他让你在中枢不断夺权,不但培养班底?结果投靠过来的都是旧人物,旧政客?」
「那样就算你最终成功篡位,就算你成功当上了皇帝,又怎么样?你周围依旧是一潭死水。」
「别忘记了,你穿越的目的,是改造这个国家,拯救这个国家。而不是单纯的篡位做皇帝。」
「英年早秃总是说,你应该先不断夺权,再去革新,再去颠覆。」
「错,错,错!」
「你应该去在革新中夺取权力,你应该在革新中去获得志同道合的追随者。」
「否则现在就算组建了政事堂,看似颠覆了之前的中枢,但那又怎么样?这个政事堂和之前的内阁,有本质区别吗?」
「别忘记了,你先是一个革命者,然后才是一个篡位者。」
「现在的你,还有这个满清,就如同一个腐朽,百病缠身的人,它的身上脚下有无数黑手缠绕,你必须疯狂地奔跑,不断地跑。前面有一个太阳,但是它一直在移动,而你的身后尽是黑暗,你必须疯狂奔跑,千万不能停下来,否则就会被黑暗吞噬。」
而另外一边,英年早秃也不断发消息过来。
「兄弟,我现在也搬到乡下了,住回我父母给我留下的老房子了。我从小学到大学,都是最最优秀的那群人,一个农村的孩子,考上了人大,而且直接念到了博士。」
「开始工作,就有了不低的级别,因为那个时候人才比较少。工作十几年,就已经到了高位。」
「享尽了人生繁华,见惯潮起潮落。」
「如今不到五十岁,我又再一次回到了乡下老家。当时我那么拼命地奋斗,才拼命逃离的老家,而现在却又回到了原点。」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找到了初心,找到了宁静。」
「不,不,不,我根本没有宁静,我只是失败了。」
「我一点都不甘心,但我已经没有希望了。」
「兄弟,你知道我为何会落马吗?是因为我爱钱吗?有一部分原因吧,但更大的原因是我要做事,我胆子太大,我动作太大,极度的冒进,这才是我落马的根本原因。」
「我葬送了大好局面,我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我最大的经验校训,就是没有注意到政治上的张弛有度。猛冲猛打,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之后,就应该安稳下来,把胜利的果实全部吃下去,然后再开始下一步的冲锋。」
「红旗插遍满清,他的心是好的,而且他投入到自己的世界太深太久了,所以当然有锐利的观点,但归根结底太浮于表面,甚至理想主义都不算,就纯粹是妄想主义。」
「任何政治改革,都切忌冒进。所有冒进的,冒险的改革,都是失败的,几乎无一例外。所谓改革,应该从易到难,从小到大,从点到面。甚至巨大的改革,都需要一个非常恰当的契机。」
「你奋斗了六年,终于获得了穿越以来的最大胜利。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稳定局面,掌握权力,再进行巨大革新。」
「如果现在就进行巨大革新,你有足够的人才吗?你的嫡系才有几个人?你现在进入 中枢了,可是你的班底呢?太薄弱了。」
「对于旧有体制,不要情绪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