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将军府,不但管军,还管政,虽然很多税都包给大盛魁了,但还是有很多事做的。
寿安公主成吗?
她身份肯定是足够高贵的,但毕竟是女人啊。
但想了想,她还真的可以,因为这些年她不断奔走,充当九江经济实验区和蒙古诸部的桥梁,和大盛魁的北部商会关系紧密,而且因为和苏曳关系密切,派去驻守的军队也会服从。
“还…真的可以。”僧格林沁道:“只不过那是苦寒之地,只怕公主不太适应。”
而就在这个时候,太监成寿飞奔而入道:“懿王,僧王,太后娘娘有请。”
苏曳和僧格林沁前往三希堂。
此时,政事堂的其他几个人也已经在了。奕,周祖培,焦佑瀛。
另外一位议政大臣,惠亲王绵愉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慈安太后道:“惠亲王,您作为皇室长者,这个时候请辞,是对本宫有什么不满吗?”
绵愉叩首道:“老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咯?
慈安太后嗅了嗅,仿佛空气中也有血腥气。因为不久之前,菜市口刚刚进行了一场杀头,杀了一千多人。
这当然表达了苏曳的决心。
你们不是想要试探吗?派出了一千多个底层旗人无赖,那就求仁得仁。
全部斩首,明正典刑,表明了旗务改革的坚定决心。
然后,绵愉就来请辞了。
慈安太后叹息一声道:“老皇叔,现在是多事之秋,西太后又去礼佛了,皇上又还小,皇宫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女流之辈,您作为长者又怎么忍心离开中枢呢?就当是看在先帝的份上,再呆一段时间可好?”
慈安太后这个态度,已经算是非常软化,几乎像是在哀求了。
她虽然对政治不敏感,但是也大概知道,惠亲王绵愉的请辞会引起一定的连锁反应。
尽管绵愉从来没有对旗务改革一事有过任何公开表态,但如果在位的话,就需要做事。而现在请辞,就是他在表明立场。
不赞同旗务改革。
绵愉道:“启禀太后,老臣年老体衰,已经不堪重用了。”
慈安太后道:“那也不必请辞,可以在府中休养啊。”
她依旧在努力挽留,然后朝着苏曳望来,你这个始作俑者,还不出来说话?
“苏曳,伱说呢?”慈安太后道。
苏曳直接了当道:“惠亲王既然感觉到身体不适,太后就不要强求了。”
这话一出,在场几个议政大臣脸色剧变。
你苏曳这么强硬吗?
惠亲王作为皇室长者,当今皇叔祖,有他在政事堂,很多事情还能为你挡风遮雨的。
现在他请辞,未必是真心要请辞,只是一种讨价还价,希望你在旗务改革一事上稍稍退一退。
结果你的态度这么强硬,那就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咯?
听到苏曳的话后,惠亲王绵愉直接叩首道:“太后娘娘不必再说,老臣请辞之意已决。”
接着,他直接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真是可笑,你是亲王,请辞的仅仅只是议政大臣而已,你摘你的王帽有什么意义?
“老臣告辞。”而后,绵愉转身离去。
顿时,场内就剩下五个人了。
慈安太后面露凄色,道:“政事堂又缺了一位,你们说,增补谁?”
周祖培和焦佑瀛两个汉臣这个时候,真是一言不发。
苏曳、奕倒是能够举荐新的人选,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慈安太后道:“你们几个商量好,再奏报上来,散了吧。”
钟粹宫内。
慈安太后双眼通红地看着苏曳,抿着小嘴,显得很委屈。
“绵愉的福晋事先进宫过了,他的意思是,旗务改革不是不可以,但是动作不要那么大,稍稍缓一些,大家你退一步,我退一步。”慈安太后道:“他这边请辞,只是故作姿态,你这边旗务改革的条款稍稍缓一缓,他就不请辞了。”
“现在倒好,你直接说,你要走就走,就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了,谈判的门直接关上了。”
苏曳也没有解释,这个时候一点都不能妥协,今天退一步,明天就要退十步,后天就要退百步之类。
“这两天睡得好吗?”苏曳柔声问道。
“才好没几天啊,你又杀人,现在脑袋要裂开一般,只怕又要天天做噩梦。”钮祜禄氏道。
苏曳上前,轻轻揉按她的太阳穴。
“你别这样。”慈安太后颤声道。
不过,接下来苏曳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轻轻地为她按摩。
“有个事儿。”苏曳道。
“嗯。”慈安太后道。
苏曳道:“这次裁撤八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