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伯利亚总督道:“您放心,我这次真的不是讨价还价,而是站在俄皇的利益上,深邃地思考这个行动的正确性,两天之内,我一定给伱答案。因为这里面的挑战实在太大了,其中光补给就非常麻烦。”
远征军主帅道:“我等待您的好消息。”
但是,仅仅一天之后,东西伯利亚总督就给了远征军主帅回复。
愿意分兵!
然后,俄国军队开始积极准备。
足够多的马车,足够多物资,而且想办法让俄国剩余海军隔着一定距离,在海面上支援南下的分兵。
武昌!
曾国藩是万万不愿意见赵烈文的。
他在腹内打了很多草稿,想要对赵烈文说的话。
甚至,还把它写在了纸上。
因为赵烈文回到苏曳身边后,肯定会得到重用的,这个香火情就很重要了。
结果翻来覆去写了很多遍,最终还是一把火烧了。
“去把赵烈文放了,送他回九江。”曾国藩下令道。
他的儿子微微一愕,然后躬身道:“是。”
然后,他直接就要出去了。
曾国藩又道:“曾纪泽,如果不考虑其他任何缘由,你想要从事何等差事?”
曾纪泽道:“想要出国,到外面看看。”
曾国藩道:“这样啊。”
然后,他挥了挥手道:“去吧。”
“对了,释放赵烈文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更不要说求情的言语,别让人看轻了。”
曾纪泽道:“是!”
曾纪泽带着令牌和手书,前往某个秘密监狱。
“奉大帅之命,释放赵烈文。”
看管赵烈文的将领不由得一愕,大帅不是说过,要将赵烈文战前斩首祭旗的吗?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认真检查曾国藩的手令,还有令牌。
当然,最关键的是眼前此人是曾国藩之子。
“是!”
然后,赵烈文被秘密释放,在某个小码头,登上船前往九江。
临别的时候,曾纪泽确实一句话都没有说,而赵烈文也一句话都没说。
心中,确实稍稍有些复杂的。
一方面觉得,曾国藩真是虚伪。
主动释放他赵烈文,就代表妥协,但是不说半句软话,又代表他端着架子。
此人,真的是抗争不彻底。
妥协,也不彻底。
但是嘛!
如果一个人就这样端着,一直到死。
那…那也有一点点了不起。
李鸿章,李瀚章兄弟,在书房内静静对视。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兄长,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反对投降苏曳吗?”李鸿章道:“尽管苏曳当时罢免我江苏巡抚的时候,是想要让我进入招商局的。”
李瀚章道:“为何?”
李鸿章道:“苏曳不喜欢我,他甚至很反感我,尽管他没有说出口,但我却能感觉得出来。如果他进京只是内阁首相的话,那他不喜欢我也不是很要紧。但是…这个架势,他显然不仅仅只是一个内阁首相啊。他让我进招商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又厌恶我,又稍稍肯定的我才华,想要一定程度上用我。”
李瀚章道:“苏曳一开始也讨厌沈葆桢啊,现在却成为了苏曳的第一心腹。”
“不一样。”李鸿章道:“我感觉苏曳讨厌我更加深邃,而且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我做不到像沈葆桢这样。”
李瀚章道:“当时沈葆桢面临绝路,而我们当时没有面临绝路。当时苏曳还弱小,沈葆桢作为一省大员投靠,那是雪中送炭。而我们现在,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接着,他又道:“曾大帅召彭玉麟去了黄鹤楼谈话,接着又私下见了李续宾和曾国荃等人。”
李鸿章点了点头道:“嗯。”
李瀚章道:“没有找我们说话,要主动去见他,探一探风声吗?”
李鸿章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要了,这个时候离得远一些,更加主动。”
“我们兄弟二人,本就不是湘军的真正嫡系,顶多是半路夫妻。”
李瀚章痛苦地皱眉,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不管如何。
苏曳的军队,还是浩浩荡荡前往了武昌。
首先,爆发的是水师之战。
因为湘军水师残部,全部集中到了武昌周围的长江区域。
这大概是最坚决,最忠诚的湘军队伍之一了。
这一场大战,打得非常坚决。
极其惨烈。
当然,几乎是单方面的惨烈。
因为势力相差得太悬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