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卷卷的吗?”
小家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脆生生地回答道:“都是卷卷哒!”
因为太多,家里甚至还专门给她找了两个头脑伶俐会算账的丫鬟打理这堆宝物,卷卷只要在用的时候跟她们说一下就好了。
秦书妍属实是被震惊了,“你好有钱啊卷卷~”
小卷卷才两岁,财产就多到要两个丫鬟专门打理了!
她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把手中的账本放了回去,突然觉得自己那点钱寒酸得可怜。
秦书妍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坚定。
“我要存更多的钱,要不然以后送你礼物都拿不出手了。”
卷卷一脸茫然地抬头。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书妍姐姐的想法也太奇怪了吧!
在她俩为了这些钱推来推去的时候,御书房内的鱼西珩每一次落笔都是上万的数目。
皇上保持着凝重的面色,任由进来的人心惊胆战地胡乱猜。
“皇上、臣有罪”
皇上面色不辨喜怒,声音平静,“说。”
底下的人跪在地上,冷汗涔涔,战战兢兢地将自己为儿子买官的事说了出来。
他的话音落下后,御书房内安静极了,更是弄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被一种濒临窒息的感觉缠绕。
过了很久,才听到皇上那威严中夹杂着愠怒的声音,“若不是朕最近肃清朝堂,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糊弄着朕啊!”
“罪臣不敢!臣知罪责难逃,但求陛下给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上首帝王的气势逼人到不可直视,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抬头了。
皇上侧眸,给了鱼西珩一个眼神,后者不着痕迹地朝他点点头,开始配合他的演出。
他温声劝道:“陛下,此事或有可悯之情,臣看他也是诚心改过,还望陛下开恩。”
在跪着的人心里,鱼西珩的声音无异于天籁,他从未觉得这位言辞犀利的尚书大人说话这么动听过,听到他的心里他恨不得这会儿朝着他砰砰磕两个响头。
他心里刚升起一两丝希冀,就被皇上震怒的声音吓得消散了。
“西珩你不要为他求情!朕前些日子得到急报,冀州春三月蝗灾四起,飞蝗蔽空,将禾苗啃食殆尽,朕自己都节衣缩食,连宗室的开支也削了,而他们呢!骄奢淫欲,过得比朕还快活,还有钱花万两买一个官职,荒唐!”
下面的人汗流浃背,他买官是几年前了,皇上提的蝗灾却是今年年春三月的事,难不成是不想放过他,于是寻这么个牵强的理由?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就止不住的青白。
在这时,他又听到了鱼西珩那恍如天籁的声音,“陛下,他为儿子买官是几年前了,若是他现在手上有钱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百姓受难而不顾的。”
他还来不及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了皇上阴沉沉的问句,“是这样吗?”
想也不想,他忙回到:“回陛下、臣愿意为冀州蝗灾贡献一份心意!”
但皇上的面色未变,眼神锐利地审视着他。
他知道,这是在等他说个数。
脑海中思量了片刻,他一咬牙,肉疼道:“臣愿捐款一千两白银用于赈灾。”
话音落下,御书房内静悄悄的,他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眼皇上的脸色——
黑的没法看。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连忙移开了视线,做贼一般落到了下方的尚书大人身上。
略过这副养眼的相貌,他的目光在那双手上顿了片刻。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白的晃眼,重要的是中指上戴了一枚纯金的戒指,正对着他的这个方向,漂亮的像副画一样。
视线往上移了移,大人面容温雅地看向他,神情缓和,让人如沐春风。
他收回视线再次盯着身下的地,咬着牙,内心挣扎无比。
一千两黄金,刚好能将他掏空,若是捐了他可就一无所有了。
他在心里犹豫纠结的时候,上面的皇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朕看他也没什么诚意,押去天牢跟那几个作伴好了。”
要知道,送进天牢的可都是死囚!
这一刻他睁大了眼睛,想也不想——
“皇上!罪臣愿捐献一千两黄金赈灾,求皇上开恩啊!”
“嗯”皇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既然是真心悔过,朕就饶你一次,回去准备吧。”
在听到饶恕的这一刻,他激动得涕泪横流,在磕头谢恩的同时瞄了一眼尚书大人,对方浅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这个笑容让他在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最后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走出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他内心对鱼西珩的感谢到达了巅峰。
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