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往后倒去。
还好萧长央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就在这时,在旁边站着的少年走上前,他微微俯身朝着冼月渡伸出了手,右手摊开,白净干燥的掌心躺着一个青白色的小玉瓶。
鱼时绪低眸,声音谦和温顺,“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用这枚药对尊祖母试一下。”
虞三川在后面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不明白一路都很谨慎的鱼时绪怎么突然这么莽了。
这万一吃完药人家祖母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都得算他们头上啊!
况且就算真的有用人家也不会要啊!
同虞三川猜测的不错,萧长央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开了那个玉瓶,眼神中带着恨意,“要不是你们,冼叔叔根本就不会出事,老夫人也不会!”
这话说得就不太好听,虞三川站了出来,耐心地跟他解释皇家驿站出事的缘由,无论萧长央是什么态度,他都没有红过脸,哪怕内心已经憋屈得不行。
被拍落的药瓶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会儿。
鱼时绪走过去很平静地蹲下身捡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很细心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临行时妹妹往他怀里塞药的画面。
他垂着眸,清浅的眼睛敛在纤长羽睫下,平静又柔和地说了句抱歉。
这趟出来,修补两国关系是最重要的,进入国都的那一刻,他代表的就是姜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始终保持心平气和。
在他将玉瓶收起来时,站在萧长央身边的冼月渡突然朝他伸出了手,声音颤抖地问:“可以给我吗,我想给祖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