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极了,就像是知道自己不会出什么事一样。
院子内空下来之后,一股凌冽无形的杀气在空气中蔓延。
“是你。”惑开口,修长的身影步步逼近,俊美无涛的面上不带任何表情,眼中只有浓烈的杀意。
拓跋褕毫不避讳地点头,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是我,我书信告诉父王让他往海中投毒,而且,我知道你会来。”
惑握剑的手更紧了些,他转动手腕,手中的寒剑似乎下一瞬就要劈下来削掉拓跋褕的脑袋一样。
“动手之前我先说一下,我劝你最好别动我,我若是出事了,我父王便会命人将所有毒药全部倾倒进南海中,你猜到时候会有多少人为我陪葬。”
这句话果然让那把即将落下来的剑停住。
剑风削掉了他的几缕头发,还伤到了他的脸颊,血红的珠子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但拓跋褕满脸不在意地摸了一下脸上被划伤的地方,血珠在他的指头肚上晕开,一片绯色。
他只是摩挲了一下指腹,紧接着抬眼看向面前收了剑的白发男人,勾唇邪气地笑了。
“你不仅杀不了我,还要让你们南落国的人保护我平安离开姜国,不然”
他话说了一半,语气轻挑,但里面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