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听了她的想法后满脸赞同。
“好。”
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卷卷,我们该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沐浴呢。”
说到这个,小家伙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神医爷爷买通人给他们下药了,卷卷特意问了一下,今天下的是痒痒药粉,他们吃完饭觉得自己身上痒一定会洗澡,我们提前在拓跋褕的房顶上等着就好了。”
她说完之后嘿嘿笑了笑,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场景。
说干就干,两人来到驿站的房子后,从墙根仰着头往上看。
理想很丰满,现实上不去。
无奈只能继续折返回暗处的小巷子内重新商量。
这两个小家伙不知道的是,驿站附近有许多漠北的人在守着,当然,也有许多姜国的人。
在他俩站在墙根琢磨着想上去的时候,一个暗处的漠北探子便将这件事报告给了拓跋褕。
但拓跋褕那时浑身痒得抓心挠肝,压根没有耐心去听。
“殿下,方才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带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奶娃娃站在我们驿站后面,似乎是想翻墙进来。其中有一个是”
拓跋褕挠完腿又去挠脖子,两只手都不够用的。
探子刚才开门时风吹了进来,这让拓跋褕感觉身上更痒了,因此并没有耐心听完,直接打断了他。
“没进来就不用管,估计是附近的熊孩子想翻进来扔臭鸡蛋。”
因为这两天出门被扔了好多个,所以拓跋褕直接就联想到了。
探子把即将到嘴边的‘蓝头发’三字给咽了下去。
“行了,没事就赶紧出去,把门带上。”
不得不说小卷的运气真是好,她如此漏洞百出的计划硬是凭借着逆天的运气顺利实施了。
暗处负责盯着驿站的姜国人认出了卷卷,因为怕她受到伤害,于是有个暗卫特意过来提醒她注意安全,赶快回家。
但也因为这句提醒,他被小卷卷黏上了。
“叔叔!”小家伙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抱大腿,“带卷卷和荧哥哥去房顶上!”
暗卫一脸为难,关键是小公主趴在她腿上,扯又不敢扯,怕伤到她,走也走不了。
“带嘛带嘛!”
似乎是察觉到暗卫的态度有一丝松动,小家伙再接再厉撒着娇。
“好吧”
僵持了许久,暗卫先低头了。
他抱起卷卷,另一只胳膊夹着荧,将两人带到了漠北人巡视的盲区。
因为在这里监视了好多天,所以暗卫也摸清楚了漠北人值班的地方和视野范围。
把两人往房顶上一放,暗卫便去暗处隐匿了身形,但注意力还一直留在这里。
荧轻手轻脚地掀起了瓦盖,透过小洞往下看。
厢房内正正好放着一个大木桶,木桶中是大半桶的水。
从水的颜色和周围地下的干湿程度上来看,屋内的人应该还没有沐浴。
荧朝着卷卷轻轻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提醒她:“就这个。”
卷卷比了个手势,从身上摸出了那个小瓶往下滴了一滴。
他们所处的位置并非正好在浴桶的正上方,但好的是荧刚好会控制少量水流,最终成功地让那滴毒药落到了浴桶中。
他俩趴在房顶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推门进来了。
但看见来人后,两人的眼神同时变得落寞。
竟然不是拓跋褕,而是一个老头。
卷卷对这个老头有印象,上次就是这个老头毒瞎了三王子的眼睛栽赃给她。
她准备再去看看时,眼前却被一道晶莹的小水墙挡住了视线。
她疑惑地抬头,水墙散去,她看到了面色纠结的荧。
荧朝她摇了摇头,面上的意思很显然:你不能看。
屋内,浑身发痒的巫师火急火燎地钻进了浴桶中,因为他特意要的凉水,因此泡水后身上的痒意消下去不少。
他吐出一口浊气,轻松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刻,皮肤如被火烧了一般,强烈的灼烧感使他一下子从浴桶中跳了出来。
光脚站在房中的巫师低头一看,差点没吓得昏死过去。
他整个人如同刚从开水锅中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的皮红肿不堪,身体表面上起了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水泡,那水泡是扁平形状,一个接一个看得旁人浑身发麻。
至少在上面瞧着这一幕的荧有些庆幸,还好刚才他没让卷卷看,要不然小家伙肯定要被这一幕恶心许久。
巫师忍着身上刺激的灼烧感,光着身子走到自己放药的桌子前,在上面噼里啪啦一通乱找。
“在哪在哪!”他边找边道。
最后,他扒开一个小木盒上放置的药,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