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左右将军和骁骑将军,以及莫庭莫宴赶回平西大营时,只见大营门口的木柱上绑着一个人,天天看去,赤裸着的上身竟被深秋的北风刮得瑟瑟发抖,定睛一看,不是古峰还能有谁。
“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日,在我右卫营中这么多年,亏得本将军还这么器重你,白白枉费本将军的栽培,呸~”右将军气愤道。
古峰自知理亏,也未多言,只道“各为其主,怪只怪右将军您老人家眼拙”。
气得右将军上前就是一脚,确实,四年来,明面古峰还算得上是一个得力的帮手,但却没想到,其实很多次的战事,便是由他制造出来的。
众人进入将军大营,莫将军正坐在大帐中,面色红润,一点看不出大病初愈的迹象。莫庭三兄弟自是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众位将军还是蒙在鼓里的。
“难为众将军了,莫威在此谢过,此次古月氏的奸细一网打尽,各位将军功不可没,或许还有其他蛮夷小国的奸细混在我军中,但已不足畏惧,此次古月氏之战,已让各蛮夷小国吓破鼠胆,想来短时间之内必不会生事”莫将军厉声道。
“将军身体如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左将军看着莫将军抖擞的精神状态,忍不住问道。
“还是让太医来讲吧”莫将军看向站在身边的王太医道。
王太医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众位将军莫怪,老朽从第一次给莫将军把脉便诊出了异样,多亏莫枫小将军,在来大营的途中,小将军便对老朽说,既然将军此次是因为奸细所害而负伤,那军中必定还有潜伏的奸细,如果将军伤势有异,着老夫隐而不发”说着看向莫枫的方向,眼里全是赞赏。
继续道“第一次给莫将军诊脉时,便觉得异常,按照莫将军的体魄,既然没有伤及要害,在老朽到达之前应该已有好转,但伤口却无一点愈合的迹象,如果不及时控制,恐有腐烂的风险,按照莫枫小将军的嘱咐,老夫便故意说莫将军尚在恢复中,好让有心谋害莫将军的人以为老夫没有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说起来,这人手法也甚是刁钻,原本老夫以为是某种慢性药物,但看平日里给莫将军熬制的中药也并无不妥,自从老夫到达军营后,每日便偷偷替换了莫将军的汤药,起初一直没有发现端倪,直至有一日,那人不小心把粉末状的东西沾在盛汤药的碗壁,老朽才明白此人原来是偷偷将姜粉撒入莫将军的汤药中,这才使得老朽迟迟未能找到原因”。
太医习惯性的捋一捋胡须道“幸得莫枫小将军机警,老朽才能及时发现那人的手段,好在莫将军体魄强健,姜粉对将军的身体伤害不深,经过这几日调理,莫将军已无大碍,平日里大家看到莫将军憔悴的样子,那也是小将军特意嘱咐用药所致,但请各位将军放心,此药物不会伤将军分毫,反而能让将军好好的修养,至于那日吐血,只是经过调理,莫将军将体内淤积的污血排除,实则有异身体的恢复”。
“原来如此,将军骗的我们好惨呐”左将军开玩笑到,其他将军也笑着附和。
“这几日的奔波众位将军也辛苦了,今日就先回各营休整,明日我们再议边城军事”莫将军道。
“末将领命“众将军齐声道。
正当各位将军转身回营时,莫将军突然出声“骁骑将军,你且留一下”。
众人离开,大众内就只剩下莫威父子四人和骁骑将军。
“我是不是应该改叫你楚天,而不是程天”莫将军对着骁骑将军问道。
“将军,末将不是有意隐瞒于你,只是家父名声不好,末将只想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不想再与过去有太多的牵扯”骁骑将军低头低声道。
莫将军沉默片刻,语重心长道“莫将军原是我父军中爱将,自幼便在军中,和你父多有接触,那次战役,原本我也以为是你父怯懦,才使得我军退守,丢失了刚刚取得的蛮夷小国领地,我也曾对你父颇有微词”。
走近骁骑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但当我父把我拉到舆图前,拿出当日奏报我才知晓,当日我军大破蛮夷小国,本以为就此可以掌控此地,谁知城内驻军竟将全部百姓集中在城内一处,如若我军强行占领,他们将坑杀城内全部百姓,战争虽残酷,但百姓是无辜的,城内驻军虽不足五百人,但是坑杀城内百姓足矣,你父才不得不退守,让出了本已经取得的领地,因该蛮夷小国未臣服大夏,还不算的大夏的百姓,但对你父来讲,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他不得不退,但于我大夏而言你父有口难辩”。
稍稍平复心情道“但你父并不是单纯的退守,他在撤出时暗暗派人潜在城中,当天夜里便将城内无辜百姓全部救出,但毕竟不是我大夏子民,仍有个别不信任你父之人未听从你父劝阻,导致营救被驻军发现,你父为保护百姓撤离,与追来敌军殊死一战,虽然让百姓得以撤入安全地带,但你父身负重伤,当我带兵赶到之时,你父已奄奄一息,心里最为挂念的便是你,继而把那半块玉佩交于我,并告知于我,等你长大了,让我转交于你,因你父所救的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