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老子跟朋友们聊天,喊你们来听了?
不搭理你们,还真以为老子脾气好?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狗,跪久了站不起来了是吧,
将士们用生命保护你们这群杂碎,可你们吃饱了撑的却在诋毁,
你怎么知道酒肉不犒赏了?你怎么知道赏银不给了?
你爹是户部尚书,还是内阁大臣,有你说话的份?
今天老子拼着挨板子,也得好好教训你们怎么当人!”
一边怒骂着,一边将桌子上的碗筷盘子砸向了几人,随后也冲了上去,对着几人就是拳打脚踢。
虽然只是学了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但常年在外行商,身体还是很结实的,哪里是几个在京城游手好闲的人能比的?
一时间,整个酒楼二楼乱成了一团,惊叫声、拉劝声、怒喝声、惨嚎声汇聚在一起。
更有一些人趁机踹了地上的那几人一脚。
“官爷来了!”
“官爷来了!”
……
几声惊呼响起,刘恒仁才停下了猛踹的动作,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几人,转身看着楼梯口。
当数名锦衣卫从楼梯口上来的时候,二楼食客们都有些错愕,
一个简单的打架斗殴怎么就引来了锦衣卫?锦衣卫现在都这么空闲了呢?
看着锦衣卫来了,地上几人只是瞬间的失神,随即惨嚎声更加的卖力了,听的人起鸡皮疙瘩。
这个时候酒楼掌柜的也到了跟前,对着为首的锦衣卫小旗低声解释着,
即便这醉仙楼有背景,但在锦衣卫面前还真得缩着头。
“几位大人,这几位食客言语上发生了冲突,都是小事儿,不劳您几位累着!”
“大人,替我们做主呀,严惩这个凶手!”
“大人,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这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呀!”
“大人,酒楼掌柜的偏袒凶手,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这还叫小冲突?”
“够了!”
为首的锦衣卫小旗低喝一声:“你们真的确定要我们做主?”
“请大人做主,否则以后随便说一句就会被打,谁还敢出来呀!”
“好,那我们就替你们做这个主!”
锦衣卫小旗说完,怒喝道:“来人,将地上的几人抓起来,押入监狱!”
话音刚落,身后几名锦衣卫就冲了上来,铁链子砸了下去,将几人捆了起来。
“官爷,您是不是……”
“闭嘴!”
锦衣卫小旗扫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我们接到举报,说是这里有细作在这里诋毁朝廷和将士们形象,
从刚刚收集到的证据看,你们似乎很符合。”
细作?
酒楼内的人都懵了,刘恒仁有些错愕,地上躺着被铁链锁着的几人被吓傻了。
直到锦衣卫推他们的时候才被惊醒,面色惊慌的呼喊着:“官爷,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都是世代居住在北京城的居民,怎么可能是细作?”
“官爷,我们只是怀疑,没有诋毁呀!”
“官爷,我们真不是细作,不信您问问周边的人,我们常来呀!”
……
锦衣卫小旗看着周边的食客,目光所致之处,食客皆是不敢对视,身体后移。
“世代居住就不是了?你们再世代居住能有朱纯臣一家居住的时间久?
他都能投敌,你们就不能是细作了?
不是细作,你们会一个劲的贬低将士们,嘲讽朝廷?用意何在?”
“带走,是不是细作不是你们说了算,锦衣卫自然会彻查清楚!”
在一阵鬼哭狼嚎后,几名闹事人被押了出去,锦衣卫小旗看着刘恒仁:“虽然他们可能是细作,但你动手打人,已经触犯了大明律。
《大明律》中凡斗殴、以手足殴人、不成伤者、笞二十,
成伤、及以他物殴人、不成伤者、笞三十。
成伤者、笞四十,青赤肿为伤。
你可以选择笞三十,也可以选择折六臀杖,你自己去东城巡城司领罚!”
刘恒仁脸色微变,但一脸解恨之色:“我动手在先,我认罚!”
说完后,又低声问了一句:“官爷,您说他们是细作,是哪边的细作?”
“哪边的不好说,或许搞错了,或许是成国公、孔家同党、或许是建奴和蒙古诸部,这个得看锦衣卫那边的结果!
这不是你该管的,走吧,去领罚!”
“官爷前面带路!”
刘恒仁说完后,看着几位朋友:“老王,记得替我赔偿摔坏的桌椅板凳和碗筷!”
说完就跟着锦衣卫往前走,只是走了几步后,锦衣卫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