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严平一直都跟随着凰狱几人一起在星空中四处游荡。
没有纷争,也没有繁琐之事,几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般洒脱散漫。只不过在一些闲杂的时间里,严平总会一个人静坐在飞舟的甲板之上,漫无目的的仰望起了天上的星穹。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总爱仰起头观望星穹,要知道以前的他并不怎么喜欢观星啊。
想不通!
那就找个可能性最大的结果吧,嗯,姑且就认为是在环境中观望禁忌的后遗症了!
严平很是豁达的想着,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转性的原因是为什么,不过无所谓,他能够说服自己相信就行。
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
不过还别说,这么思考事情还别有一番意境嘞!严平如是想着。
这些天以来,严平一直有思索过仙爻天子给的那个建议。
藏神窟,或许的确是自己破入骄阳的一个契机。但与之相伴的,同样是深不可测的莫大危机。
一个未知的凶险之地永远是最可怖的,不提外在的破碎之地,光是那种能够隔绝掉仙爻天的查视这一点就绝不简单。
不过这些都不是严平这段时间所想的事情,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前一阶段
实力的提升真的对自己很重要吗?
阻拦万载后将临的星空大劫?还是称霸诸天寰宇的无上伟力?
淡然洒脱的心性让他对这些并不是很看重。或者说,他从未有真正在意且用心付出过的事物,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一生中,他也不曾有过莫大的恨意,同样也没有极致的喜悦。平淡时如此,初来之际面对死亡亦是如此。
“随波逐流的一生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啊~”
沉寂了些许时间,严平的嘴角微微扬起,兴许是想到了一些令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情。
不管先前是如何所想,总之,在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方向。
“人呐,活着不就是图一个精彩的人生吗?”
严平的脑海中,渐渐回想起了当初的那位持剑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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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想要离开队伍独自前往破碎之地?”
房间的卧榻之上,凰狱噌的一下跳了起来,神情中满是惊讶和不解之色。
她不理解,为什么严平好端端的会去那么一个充满危机的地方。
莫不是出什么问题或是想不开了?
微微停顿了片刻,凰狱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去劝解严平。但在她抬眸对上严平那满是决绝之意的眼睛上,她突然不知道该从何劝起。
算算时间,他们和严平相遇也已经过去了近百十年月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严平和他们早就融合成了一个团体。而她自己也早早就把严平当作了半个家人。
这么久相处的日子里,她从来没有见过严平有如此的决然之意。大多数时间,严平都很随性的附和他们的意见,很少有过强烈的主观意点。
但现在,凰狱似乎也明白了无论她是否劝阻,都很难改变严平的心意。
想到这,凰狱那紧皱的秀眉也随之渐渐舒展开来,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柔和道
“非去不可?”
凰狱语气上的变化严平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般温柔的语气,不禁让严平感到有些恍惚。他试着将这股温润的语调带入到原本那大哥大的凰狱身上。
额
还是算了,严平还是有些代入不了这种画面。
而凰狱在看着严平久久不曾说话,则是又叹了口气
“能和我说说原因吗?”
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不知道严平要去破碎之地的目的是什么。且不提危险与否,光听名字也能知道那地方什么都没有。破碎之地,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法则破碎,道则薄弱的一个荒废区域而已。平常之际,是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来这种鬼地方的。
面对凰狱的关怀,严平突然笑了,眉眼弯弯嘴角咧起,他笑的不明所以。
看着脸上突然扬起浓浓笑意的严平,凰狱面露疑惑的看向严平,虽然她看不懂这一举动,但她仍在等严平的回话。
“大姐头,人的一生总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
“???”
凰狱又不懂了,但她能明显感觉出今天严平有点不对劲。缓缓点了点头,凰狱没有再去追究严平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会,凰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多嘴又问了一句
“他们几人知道你要离开吗?”
严平摇摇头“还没有和他们说,正打算一会跟他们聊聊。”
凰狱接着点点头,神色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也没有再继续再问些什么,同样严平也没有主动开口,二人之间就这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