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没事吧？”
乔西知道鹤迟素不会主动关心司珏，怎么说也是现在的主治医师，得关心一下。
“没事。”司珏摇头，眼睛却盯着进来的鹤迟素。
刚才外面这么一闹腾，鹤迟素的精神状态明显差了许多。
就算没感情也认识十几年，做不到心如磐石。
眼角余光感受到有人看着自己，鹤迟素依旧面无表情，坐着轮椅在落地窗前停下，拿起反扣在桌上的书，继续看。
司珏见状，慢吞吞走到落地窗另一侧，按下纱帘按钮。
眼前刺眼的光线随着纱帘的移动渐渐变得柔和。
鹤迟素眸光闪烁了一下。
“司医生也没吃午饭吧？”乔西低着头，在手机上噼啪打字。
“我已经叫助手去买午餐了。”司珏看了眼手表，“应该马上到。”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我去！”乔西立刻放下手机去开门。
看见门外站着披白大褂的男人，乔西蹙起了眉。
这年头，连医院的医生都对身材有要求了吗？
“你好，我是来帮我家教授送餐的。”来人自报家门，侧身露出放在门口的巨大保温箱。
“还有这套衣服帮我转交给教授。”他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乔西。
乔西接住袋子，在男人打算离开时叫住他，“可以帮我拿进去吗？”
男人一愣，往里面瞟了眼。
见司珏没有反应才道：“没问题！”
正所谓好事做到底。
男人把保温箱拖进去后，都不用别人吩咐，自觉地把菜都摆上桌。
把袋子丢给司珏，看着他进浴室，乔西来到餐桌前坐下。
“怎么称呼？”
男人抬头，“辞，叫我萧辞就好。”
“小辞？”乔西将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领口。
“你不是医院的医生？之前没见过你。”
“我是教授的私人助理。”萧辞道。
眯起眼，乔西盯着他领口处的纽扣，笑着问：“科研工作这么赚钱吗？什么样的助理能买得起黑冰纽扣？我身为鹤大小姐的贴身保镖，也没这待遇。”
鹤迟素：？
翻书的动作停下，鹤迟素侧眸。
合理怀疑乔西在抱怨自己亏待了她，可是没来得及录音。
萧辞伸手去拿保温盒的动作也顿住，略略抬起头，乔西那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神正看着他。
再次弯下身拿起手边的保温盒，放到桌上后，萧辞直视乔西的眼睛。
“我家教授虽然工资不高，但家底还算厚实，除了搞科研就爱败家，这颗纽扣是他买了又不喜欢转手丢给我的。”
语毕，萧辞就感知到前方有一道森冷阴霾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抬眸。
司珏瞬间收回目光，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可是眉目间染上的不悦，让他周身气压骤然降低。
萧辞条件反射立正站好。
利刃般的眼神再次射过去，吓得萧辞打了个寒战，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做了。
思绪飞速转动，既然他现在干什么都是错，那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继续扮演好服务员的角色。
把十几道菜摆放好，萧辞留下一句“用餐愉快”就离开了，没再敢看司珏一眼。
鹤迟素看着萧辞离开，又把目光转向司珏，追随着他的动静。
对方面不改色，如往常一样朝她走去。
鹤迟素将手里的书放到桌上，司珏绕到她身后，按下轮椅的手动控制按钮，推着她来到餐桌前。
鹤迟素扫了眼满桌的菜式，认出是出自全球知名餐厅的手艺。
这些菜明明比平时司珏做的更加精致，可不知道为何，却让人提不起食欲。
或许是过了饭点，反而没胃口了，鹤迟素这么安慰自己。
吃了几口，她便放下筷子。
“不合胃口？”司珏拿起手边的公筷，给她菜碟里加了一块蔬菜卷。
鹤迟素蹙眉，不太想吃，迟疑片刻后还是给了面子，再次拿起筷子。
“多吃点，下午的康复训练才精力。”司珏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整整一周，两人就是这么相处的。
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司珏在说话，鹤迟素只是偶尔回应。
虽然不排斥他，可是也没多亲近。
司珏也拿捏着分寸，安安分分扮演着护工的角色。
“司医生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乔西好奇地问。
司珏用余光留意着鹤迟素的反应。
她慢条斯理吃着刚才的蔬菜卷，小鸡啄米似的，吃得有点勉强。
正如凌淮恩所说，鹤迟素即便再不喜欢，会耍些小性子，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