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人家会找上门来?”
邵老爷子拐杖一顿,喝斥道:“你说还是不说?”
“真没有!”
邵墨卿嘴硬着说道。
邵家众人也在议论纷纷。
邵老爷子皱眉,看向陈帆,说道:“两位,这孽孙不肯交代,他若在外犯错,你们直说便是,我绝不轻饶。”
他语气也是有些不悦。
八十大寿,被人登上门来找麻烦,任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换成一般豪横之辈,此时已开始逐客了。
陈帆点点头,说道:“既然老爷子动问,那我便直说了,令孙犯了欺凌幼女之罪。”
邵老爷子还有点不明所以,邵白华等几个邵家第二代,却是神色倏变。
前天晚上,银城会所易主,吴大少与曹大少身死一事,他们是有所耳闻的。
虽然那晚参与的人,都三箴其口,但邵家并不是消息闭塞的小家族,到底还是有所耳闻的。
事情的缘由,他们也打探到一些,知道导致一切的原因,正是银城会所的何以峰罪孽深重,拐卖胁迫儿童,欺凌残虐幼女。
但他们没想到,邵墨卿被牵扯到其中。
陈帆负手道:“老爷子,吃了你的流水席,我给留点面子,先让你给个交代吧。”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那些邵家第二代以及三代,都是显出怒色。
“哪来的混蛋玩意,也不打听打听,赶来我们邵家撒野,当邵家无人?”
“好大的口气,你当你是谁呢?”
“信不信老子让你爬着离开邵家?”
“……”
一道道斥责声响起。
陈帆面色平淡,并不理会。
吃过一桌邵老爷子的流水席,他给邵老爷子一个面子,
否则哪里需要这么多废话?
老爷子目光落在邵墨卿身上,后者已是汗流浃背。
这位邵家大少,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银城会所的事。
作为银城会所的常客,他的那些朋友们在前天晚上就给了他消息?
正是因为,他比邵家其他人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知道陈帆在银城会所做了什么,才会这么紧张。
他也迟疑犹豫过,但终于还是侥幸心理占了上风。
毕竟,只是在银城会所花钱玩乐,涉及到幼女,他以为陈帆查不到自己头上。
况且那种事,如果去自首的话,处罚不会有多重,但终是一个人生污点。
且邵老爷子家风颇严,他也不敢声张出来。
没想到,仍是躲不过去。
邵白华凑到老爷子耳边解释了几句。
老爷子脸色一沉,一拐杖就狠狠砸下,正中邵墨卿脑门,砸的他痛哼,血流满面。
“爸,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墨卿有错,骂他罚他就是,怎么还动上手了?”
一个中年女人连忙上前,一脸心疼的说。
“把她拉开!”
邵老爷子冷哼,又一拐杖狠狠砸在邵墨卿头上。
邵墨卿头破血流,哀求道:“爷爷,这也不是我的错,我是花了钱去玩的,一时没忍住,也不算是多大的罪啊!”
邵家其他人也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面带冷笑与不屑看着陈帆。
“花钱玩乐而已,小题大做!”
“和墨卿哥有什么关系,要找也该找罪魁祸首。”
“就算是在法庭上,也只是拘留罚款的事嘛!”
“……”
陈帆只是看着邵老爷子。
“孽障东西,这是吃喝玩乐的事吗?”
邵老爷子骂了一声,脸色凝重,朝陈帆说道:“两位,这孽障罪孽不小,不知两位想要个什么结果?”
陈帆说道:“老爷子德望素著,我且看你如何处置,如若能让我满意,那便给老爷子留一些面子!”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那就是他不满意的话,那就莫怪失礼了。
事实上,也是邵老爷子风评还算不错,见面之后也是颇有规矩讲究,陈帆才给他一个自己处置的机会。
也就是说,他留了些余地,并不一定要邵墨卿的性命。
但这,得看邵老爷子怎么处置邵墨卿这位邵家大少了!
邵老爷子早已起身,凝视着陈帆,问道:“敢问陈先生大名?”
“老爷子何须多问?”
陈帆淡淡道:“犯了错,就要立正挨打,自古皆然。”
“太狂了,小子你是找抽是吧?”
一个邵家年轻人已忍耐不住,撸起袖子,朝陈帆衣领抓来。
但他的手还未落下,一只如铁钳般的大手已先一步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