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安摆摆手,朝自己的长子说道:“伏苍,既然输了,就要认,这一点上你不如你弟弟!”
“父亲!”杜伏苍还是不甘。
“没有意义了。”
杜怀安说道:“陈天骄背后,不是陈家,而是君,陈,韩,向这几家。”
“大势如此,僵持下去不过徒惹人生厌,让人无所顾忌地下死手而已。”
“大大方方地承认失败,反而会留有余地。”
“毕竟,这些家族也难保长盛不衰,也难免有没落之日。”
杜伏苍痛苦地闭上眼。
陈帆看着杜怀安,心中不无感慨,像杜怀安这种老一辈的人物,在这些事上确有着年轻一辈所不及的智慧。
本质上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杜怀安说道:“陈天骄,有些东西,其实根本不会留下证据!”
“紫薇和我之间的一些交易,除了我与他之外,无人能知晓。”
陈帆盯着杜怀安,说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杜伏苍所知有限,和兄弟会的接触也很少,我要一个人情,对他不做任何处理。”
杜怀安说道。
陈帆看一眼仍旧不甘的杜伏苍,说道:“确实如此?”
“不能说他完全不知,但他确实没有和兄弟会的高层接触过。”
杜怀安说道。
“父亲?”杜伏
苍皱眉,说:“何必如此?”
“你还在,杜家就还有希望。”杜怀安说道。
杜伏苍默然。
“如果牵扯不深的话,我可以答应。”陈帆说道:“就这一个条件?”
“就这一个就够了。”杜伏苍说道:“除了我和伏旻,其他大多数人其实没多少牵扯。”
他说道:“总须留一些退路,是不是?”
陈帆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一些关于重要棋子的线索,比如何家,卢家。”
“当然,最重要的价值不在这里,而在于我被你们带走看管时,形成的一种势头,整个兄弟会其实算是就此冰消瓦解了。”
陈帆看着杜怀安,转身往外走,说:“让你的人放下武器,放弃一切抵抗,配合调查。清白无事的杜家人,不会被强加什么罪名,该怎么处理自有规程!”
“多谢!”
杜怀安说道。
陈帆却无心再多说,径直出了杜家。
杜怀安这样的老家伙,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作出顽抗姿态也不过是待价而沽。
杜家虽然倒塌了,但在这老家伙的操作下,肯定也留有余地。
以后的杜家,权势肯定是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但以杜伏苍的能力,杜家作为一般的豪门继续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来到那
辆房车上,君若望仍然在等着。
“让人进去带人。”陈帆说道:“杜怀安提出一个条件,就是不要动杜伏苍。”
“如果杜伏苍确实和兄弟会没有多少瓜葛的话,那就把人放了。”
君若望点头,说道:“看来杜家和兄弟会的牵扯没有想的那么深?”
“杜怀安这样的老狐狸,就算是和兄弟会勾搭,也会留下点后路。”
“何况,杜家这样的豪门,本来也不至于堕落到去干一些太脏手的事情。”
陈帆说道。
“行,辛苦你了啊,天骄!”
君若望咧嘴笑道。
陈帆给了个白眼,说道:“武家那边我不去了。”
“你不去处理武家?”君若望问道。
陈帆摇头,“武朝晖不可能回武家,而武家的应对,也不会有多大区别。无外乎是撇清和武朝晖之间的关系而已!”
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也处置不了武家。
更何况,在陈帆看来,武家应该却是和武朝晖没有太大的关系。
武朝晖成为兄弟会会长,也不是借助武家的力量。
甚至可以说,武朝晖刻意和武家保持着距离。
这种情况下动武家没有多大的意义。
在事后武家肯定会通过合纵连横,来度过这一次的危机。
这些顶级门阀,平素也颇爱惜羽
毛,在这种事上只有失察与约束不严的过错。
陈帆最想抓到的还是武朝晖,但以此人的智慧与能力,可以说抓到此人并不会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元家那边呢?”君若望又问道。
“一样的。”
陈帆说道:“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事,最重要的还是抓住武朝晖。”
“行,最硬的杜家已经啃下来了,你休息吧。”
陈帆摇摇头,下了车,开着自己的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