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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陈帆和剑主两人，口中同时发出一声轻咦。
两人互相对视，而后同时开口：“恭喜。”
在陈帆眼中，此时的剑主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剑意内敛，如果不是熟悉剑主的人，第一眼看去，恐怕都认不出来这是一位顶级强者。
此时的剑主，褪去了所有的锋锐，只剩平凡。
返璞归真。
而剑主眼中的陈帆，周身环绕生死，仿佛一位从轮回中走出的盖世强者。
生死长河明明已经隐藏了起来，可在剑主的剑眼注视下，却看到了盘旋如阴阳鱼般的大道雏形。
两人的实力，都有了极大的增长。
至于剑主身后的死亡剑帝，还有后面走来的无生，则没有太大的感触。
非至强者，并不足以感知到这些。
“对了。”
陈帆转身看向无生：“还没来得及恭喜。”
“有什么可恭喜的。”
无生耸了耸肩：“和你一比，我这点提升根本上不了台面。”
剑主突然开口：“陈城主，我刚才感知到几股十分强盛的气息在不但纠缠。”
“嗯。”
陈帆点头：“是秩序之主出世了，五位九阶追杀了下去。”
嘶。
剑主当即倒吸了口凉气。
秩序之主也好，五位九阶也罢，都是难以想象的存在。
这么多强者，同时出现在第九地。
并非好事。
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受到了十足的艰难。
但他剑心永固，沉声道：“陈城主，我想在第九地做一件事。”
“什么事？”
“归化。”
剑主的表情变得严肃：“任何生灵都有生存的权利，所以……我要破开第九地的天，重新打造规则，缔造一处和谐之地，万族共存。”
“……”
陈帆当时就震惊了。
剑主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对方不是博爱的人，虽有怜悯之心，但却只给剑界之人，对于外人，杀伐手段没有丝毫手软。
可现在，剑主竟然要重新构建规则。
难道说……他要重新打造一片天地？
九天十地的规则，已经定型了。
一位位无上存在，共生于这个大世，改变……太难了。
“你认真的？”陈帆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是。”
剑主点头：“我知城主之心，会继续打上去，接下来的路，我可能不会跟你一起走了，我要留在这里，将所有反对者，全部斩杀。”
“这片天，太昏暗了，我想让所有人看看阳光的颜色。”
“……”
陈帆沉默了。
倒不是因为剑主不能一直跟他走下去。
而是……太难了。
剑主选择的路，注定满布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