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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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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八年一月下旬 晋西北偏关县
时值隆冬,寒风凛冽
位于杨集村一二九师后勤部被服厂三车间的厂房内,却一副热火朝天、人头攒动的喧闹景象。
放眼望去,近百个妇女拥簇在一台台二手缝纫机前,拉线的拉线、叙棉的叙棉、还有不少人坐在凳子前,脚踩在机器踏板上前后踏晃。
其中,尤以一个二十岁上下,身着单衣、面色坚毅、左颊处有条明显长疤的青年劳作最为起劲。
恰逢其时,周围不断有中年大妈们正挤眉弄眼着,怂恿身旁正值妙龄之年的小姑娘们主动上前搭讪!
反观这些时逢桃李之年的姑娘们,巧借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过青年那刚毅而无比坚定的神态后,各个面露怯意,含羞的左右摇头,但视线自始至终一直锁定在他的身上。
“嘎吱……”
猝然,车间的房门被人由外向内拉开,一个战士旋即站在人群中放声大吼:
“金连长!金连长!金……”
“我说小同志,你别喊啦!金主任说过,这儿只有车间副主任,没有连长!你朝前走,他在里面呢!”
当适时,一位热心的大妈向车间深处抬手一指,年轻的战士顺着方向定睛一瞧,遂忙不迭跑到那缝纫机青年身前,躬身附耳低喃着什么。
听罢,却见青年瞥了一眼年轻战士,旋即面不改色、语态坚定:“不去!”
“金伍同志,这可是旅部的命令!程团长和李团长眼下正在来的路上!”
“滚滚滚!少拿旅部、团长啥的压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绣花!”
话音刚落,周围的妇女们不由分说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义无反顾站队金伍,围簇在战士身旁,掐着腰、头一甩迅即加入声讨大军。
“俺们金连长咋了?不就是宰了几个鬼子、汉奸吗?作甚(干什么)?打他们还有错啦?一个好好的主力团连长你们不稀罕!俺们三车间稀罕!这会儿想起调走他了,没门!”
“就是!金主任不仅是咱们县妇联的代表,还是妇女团民兵队的军事教官,替李家湾惨死的妇女乡亲们报仇,有错吗?有错吗?啊!”
“回去告诉你们程团长,就说金主任在俺们这儿挺好的!哪儿都不会去!只要有金主任在,俺们的工作效率比平时能翻上好几翻不止!你走吧!快走……”
“就是!赶紧走…………”
就这样,在三车间女工们此起彼伏的喝退声中,小战士面色促狭着连连后退,直到迈出车间大门,众人适才作罢。
一些初至三车间的年轻姑娘们,这才通过双方言行间的细节,理清了有关这位年轻车间副主任的过往脉络。
金伍,时年十九岁,自幼在井冈山保育院长大,年少时和红军大部队一起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原任十八集团军129师386旅772团二营五连连长。
因大半个月前,闻讯偏关某据点倭军裹挟一个班的汉奸兵扰李家湾,奸杀屠戮妇女四十多人后,未经上级请示擅自出兵,并执意枪决所有已经举枪投降的汉奸而触犯军法,被贬到师后勤部被服厂的三车间担任副主任绣花。
落差之悬殊,起初令金伍寝食难安、愤愤不平,久而久之抑郁成疾,加之旧有的枪伤复发,令这位重伤不下火线的主力团连长,生平第一次进入后方医院,并在晕厥足足两日后,终于在三天前醒来,旋即竟然改变观念,乖乖坐在缝纫机前绣一床戏水鸳鸯被。
外人看来,大抵是他重病一场后接受了被贬的现实。
但实际上,唯有金伍本人才知道,现在的他,并不是这具躯壳的真正主人!
而是来自距今半个多世纪后,一个其貌不扬男护士的魂魄!
至于具体如何魂穿至此,其人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的他身处一片虚空幻海之中,旋即有大量记忆碎片如潮涌般向脑海倾溢。
再睁眼时,男护便成了金伍!
时任129师后勤部被服厂生产科三车间副主任,职级大抵约等于副排。
随之附着在脑海中的,还有一个莫名的【战争中枢传感器】和一部名为【军武百科我手搓】的相关内容。
余下,就是原本其貌不扬的他,发现这个英雄连长真的很帅!
尤其是左颊沿额角到颌骨处,一条长达十公分上下的长痕,完美诠释了战争美学中关于血腥暴力的定义!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发现自己的性格正在与主力团连长金伍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