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偏关大捷的消息传遍根据地每个角落。
身在韩庄的师级领导,也在我欣州情报人员的汇报后,获悉了更多有关偏关战斗的具体细节。
因此,当王大花率领第一小队,将物资补给、钱粮装备摆在师指大院的那一刻,原本正襟肃色的师长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没办法,军费受限、物价飞涨、收入贫瘠、等各种因素汇聚在一起等时代大背景下,十八集团军实在太穷了!
大雪纷飞的隆冬时节,没有足够的棉絮,被服厂的女工们即便把缝纫机踩到火星直冒也无济于事;
炊事班里,战士们已经小半年没见过荤腥,见天的窝窝头配白水。
什么?打猎?捕鱼?
开什么玩笑?人都吃不饱的年月,山里的野兽就更别提了,不是饿死在干涸的夏季,就是被鬼子们逐一猎杀,连根毛都没剩下。
至于武器装备,连七七二团这般,划在常凯申国防名单下的绝对合法部队,都做不到每排一挺轻机枪,其他诸如独立团,新一团之类的就更别提了。
连大刀、长矛、红缨枪之类的冷兵器都得靠从土匪手里缴获,压根连血都尿不出来。
这种苦不堪言的大环境下,漫说是师长,整个十八集团军上下都为之绞尽脑汁,殚精竭虑。
关键时刻,金伍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极大程度上缓解了一二九燃眉之急。
单抛开装备不提,光是那些米、面、粮、肉,就足够让战士们敞开肚皮饱腹一顿。
当然,更重要的还有那些法币、金条和银元!
有了它们,还怕买不到枪,筹不到粮?
“除米、面、肉各留两千斤,即刻给各团发下去用于改善伙食,其他的钱粮辎重、装备补给一律上交给大夏湾,由副总指挥统一调度。
另外,务必转告总部机关,我师已将相关物资截留一小部分,请首长对我师进行分配时,将这部分进行扣除后再行下拨。”
师长抬手拍打着满当当的粮食,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遵循一个党员应有的觉悟与记录,将这批战利品如数上交给十八集团军大夏湾前敌总指。
在场的其他团、营级军官闻言,虽心有不舍但还是尊重师里的决定。
“王队长,你们金中队长呢?在偏关闹了那么大动静怎么不见他亲自来向我汇报。”
旋即,转过身向王大花询问道。
“报告师长,临行前新一团的李团长到访被服厂,所以俺们金中队就没来。”
话虽如此,但言辞中王大花眼神飘忽、神情不安,视线始终不敢与师长对视,举手投足间似乎隐瞒着什么真相。
其实说白了,就是金伍私自截留了一批装备、钱粮没有写在明面。
不过,他倒不是因此就不敢去见师长,而是眼下他真的被李云龙缠住无法脱身。
至于师长,当然对自幼跟在自己身前的小金子十分了解,如若不自留一部分,那反倒不是他了。
因此,他不想也不愿计较什么,只留下一句:
“回去让他就偏关县侨民区的事情写篇五千字检查交给我。”
嗣后转身离开,至于公开处决松下纱荣子的事情,师长连提都没提,就好像她早就死在偏关西门城下的空地,从来没到过根据地一样。
……………
适时,后勤被服厂车间
李云龙仍缠在金伍身前不死不休:
“我说老五,老哥都苦口婆心和你讲了半个多小时了,你咋就不能松个口,多给老哥点子弹和枪!”
“龙哥,不是我老五对你抠抠索索,而是增援你新一团三十支三八大盖、一千发子弹和一挺歪把子已经我联勤中队能承受的极限了!
你也知道,这批物资补给都是我私扣下来的。除了我联勤中队这份以外,老程和师后勤都得分一份,毕竟人家一个出兵,一个出枪,师长和旅长都教过我做人得知恩图报。”
闻言,饶是李云龙再能言善辩,此刻也语塞说不出来,因为他也清楚金伍说的都是事实。
但电光火石间,他灵机一动猝然想起什么,旋即忙不迭开口询问:
“老五,你要兵不要?想要,我给你送来!”
“哎!对溜!咱们兄弟都唠了半个多钟头,就这句话才说到点子上。”
“合着你小子一早就算计上老子了!”
闻言,李云龙恍然大悟,旋即假意嗔怒。
没错,新一团虽说装备远远不敌主力部队,但好在全团有二分之一的部队都是由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老兵组成;且在旅长的批准下,他也伺机从各团撬走了不少连、排级骨干军官编入本团。
反观呢联勤中队呢,要枪有枪、有钱有钱,唯独就在就缺兵力这一块短板。
而且,金伍嫌新兵培养起来需要时间,所以只对老兵感兴趣,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