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云龙的额头肉眼可见皱成一条黑线。
“噗哈哈哈!”
一些七七二团或该团出身的官兵亦将脸扭过去,抬手压在嘴上,拼命让自己笑不出声。
众所周知的原因,李云龙早在担任一营长时,就起了想将金伍从二营长程康手里挖过来的念头。
当然,这种想法不止李云龙,129师下属每个团级主官都有过!
譬如七五八团的老杨、七七三团的老周,七五一团的老马、以及师后勤的张万和等统统在内。
从正连到副团的价码,开到能令人眼花缭乱。
其中,尤以张万和与李云龙争的最狠,闹得最大。
最后,还是师长出面,令金伍以组成联勤中队的形式,挂靠在师后勤的名下。
可即便如此,李云龙挖走金伍的念头从未动摇过,甚至念头变成执念了!每逢遇到他时,都忍不住旧事重提。
怎奈,金伍与程康的关系实在能好到能穿一条裤衩,除非调回对方任职的七七二团,否则他哪儿都不去。
而今,更是要把坂田信哲头盖骨制成的酒杯都送给他。
【他娘的,程瞎子到底哪点比老子强?唉,果然旅长说的没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此情此景,李云龙无奈摇头思忖着。
而无独有偶,几天后的二战区长官司令部内,阎锡山听闻129师在欣州搞出的大阵仗,也不禁发出同样的感慨。
但紧随其后的,就是大发雷霆,指着身前几个军官破口大骂:
“透他娘嘞个板鸡!干甚吃的?啊?做甚吃的咧?整整两个连,都你娘叫人联勤中队拐走咧,各个五迷三道还耍的了?我养你们作甚!啊!作甚!来人!”
话音刚落,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从门外长驱直入。
“把这几个营、团长通通带走送去监狱!另外,派人去大夏湾十八集团军的前敌总部,问问他们甚意思?拐走二百多人没动静了?堂而皇之搞摩擦是吧!”
话音刚落,几个壮汉上前将对方身前的几名军官控制住,旋即用力向后拖去。
军官们见状顿时吓的魂不附体,忙不迭嘶吼求饶着:
“主席!主席!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长官,我错咧!我错咧!别杀我别杀我啊!云飞,云飞快替我求求情啊!”
“老长官,还是饶过大伙一次吧!都是随您南征北战十几年的,他们只是一时失察没注意部队,又不是带队投奔倭国人去了,罪不至死嘛!咱晋绥军,还是有骨气的!”
适时,只见一位身高七尺开外、面似傅粉、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头戴一顶山地帽、帽体镶金边、身着藏蓝色上校军装、腰扎德式牛筋皮带、足蹬一双英制鳄鱼皮鞋的军官开口劝进。
没错,其人正是时任晋绥军八团团长的楚云飞!
目睹过马王山,联勤中队硬刚坂田联队的全程后,旋即对这支部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也夹杂着深深地钦佩,与些许的忌惮!
别说,二百多晋绥军士兵在群龙无首、手无寸铁的情况下被对方缴了械,即便是他八主力一营全械打过去,只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果然,楚云飞的话还是有用的,临近几人被拖出大楼长廊之际,埋头思忖的阎锡山兀然闭目摇摇头,连带着声音都降了几十个分贝:
“罢了!让他们赶紧滚!我不想看到他们!”
旋即,扭头面向楚云飞:
“云飞啊,你的八团离大夏湾最近,问责的事情就由你出面吧!你替我转告他们,这是破坏抗倭统一战线,是对我晋绥军赤裸裸的挑衅,三晋子弟绝不容他们如此耀武扬威!”
听罢,楚云飞无奈苦笑着,硬着头皮凑上前去:
“老长官,此事云飞建议还是从长计议吧!”
“嗯?何出此言?”
“原因有三,其一,当时最先发起挑衅的确是我们晋绥军;
其二,金伍的意思也不是不放人,而是有价码的放人;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联勤中队现在名气太大,连中央军都发专电祝贺他们重创坂田联队,击毙联队长坂田信哲,这时候我们跑去诘难,只怕会适得其反呐!”
此话一出,阎老西没有接话,只是兀自坐回到椅子上闭目凝神。
楚云飞说的没错,正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十八集团军虽然是客场在三晋,但联勤中队这一战,令129师在华北彻底打出名气,坊间无不交口称赞、颂声载道!
金伍的名字,同时也随着联勤中队一块,在三晋崭露头角,成为军界炙手可热、民间家喻户晓的狠角色。
其主导的偏关倭侨案和晋西煤厂案,也被民间以加油添醋的形式口口相传,很快太行山下大街小巷。
甚至于连中央军方面,也专门送出银元2000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