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秦岳冷冷一笑,目光当即落在李承恩身上:“李少的损失,难不成都是我造成的?既然你这么想,我们两家以后的合作不要也罢,跟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好,哈哈……好得很!姓秦的,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李承恩闻言,更是怒极反笑。
他恨恨盯了两眼,转身愤然离席。
李承恩一脸恼怒的离开,在大堂中留下的震撼却是不小。
“怎么把他也给得罪了啊?小秦先生这事做得不好啊。”
“可不是嘛,一个赵春祥,一个李承恩,这两人加起来,随便都能逼死一个人,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希望小秦先生吉人天相吧。”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都不懂,年轻人锋芒毕露,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纷纷摇头之间,都觉得秦岳接下来的日子危险了。
就连张辉也在皱眉,觉得秦岳树敌太多,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但秦岳本人,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医博会是李承恩动手在先,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李承恩一直隐隐和秦岳对着干,但秦岳一直也没把李承恩当做朋友。
而今这个战略性的对手演变成真正的敌人,也在秦岳的意料之中
。
他和李承恩撕破脸皮只是早晚,秦岳的决定,也不过是把这个过程稍微提前了一下而已。
李承恩一走,还留在医博会上的,不管敌人还是朋友,都没什么重要人物了。
秦岳此刻也是兴致全无,打算带着赵冰凌一起离开。
不过,秦岳还没走到那边,就被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给拦住了脚步。
这位始终没有透露姓名的年轻人,对着秦岳温和一笑:“小秦先生留步,你之前说我这味药叫做蛛心草,应该是信口开河,临时起意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我的确没见过你珍藏的那味药草,方才情况特殊,迫不得已就……”秦岳嘿嘿一笑,并未隐瞒,而是直接承认了。
两人这边说话,那边还在围着的人群,立刻就不淡定了。
“什么?还有这种操作?那岂不是赵老被小秦先生忽悠了?”一个年轻人惊得嘴巴半张,口中惊呼连连。
就连老一辈也都站不住了,纷纷眼神惊诧的盯着秦岳打量。
刚刚他们还说秦岳全无心机,树敌太多,这种说辞还没过了几分钟,秦岳的睿智就突然体现出来。
老谋深算的赵春祥,都被秦岳玩弄于股掌之间,此时众人才纷纷意识到,秦岳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年轻的莽夫。
之前指责秦岳的人,纷纷红
着一张脸,颇有几分无地自容的感觉。
事实来得太快,就像是一道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他们脸上,打得那些人猝不及防。
“赵老那么精明的人,居然没看出来自己被骗了,我的天,他也装的太像了吧?”
“我算是服了,瞎猜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这是什么运气?”
“那你可说错了,他恐怕不全是瞎猜,传闻对药理研究很深的人,一眼就能将一味陌生的药草看出几分大概,我所料不错的话,小秦先生他怕是已经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境界!”
“是了,虚虚实实才能骗人,真要是都是瞎编,赵春祥岂能被骗?还是我们这些人头脑太简单了,只是,小秦先生年纪轻轻,居然能达到那个传说中的高度,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人群在议论声中,不断爆出几分惊呼。
一下子,秦岳在中医学这个圈子里面的威望,肉眼可见的水涨船高。
知道这些人吹得太过,但秦岳也没有出言否认。
有时候,虚名也是一种保护伞。
而今两尊强敌在外,随时可能对秦岳下手,秦岳正好可以利用这些虚名,来迷惑敌人的视线。
“秦先生果然坦荡!”年轻人愣了一下,这才和秦岳相视而笑。
之前赵春祥愤然离席,年轻人就觉得几分不对。
那味药
草在他身上不是一天两天了,年轻人也曾暗中拜会过一些知名的药理大师,但始终不得其解。
秦岳当时一口叫出名字,着实把年轻人惊得不轻,后来细细寻思,才觉得秦岳是临阵磨刀的伎俩。
“小心思罢了,不过,要我所料不错的话,你手里的药草,应该只此一株,按说应该还没有被命名吧?”秦岳很快收敛笑容,试探一问。
秦岳小时候隐隐记得,老头子有一次喝醉念叨过,说粤东境内存在着一座迷地,那里的深山老林毒瘴弥漫,而且有天然的磁场,极容易迷失方向。
那个地方似忽叫做迷魂凼。
默默寻思之间,秦岳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