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在王爷的库房旁新腾了间库房出来,上面已挂着一个牌匾,写着“王妃之库房”。
而刘管事刚令人将库房物品整理妥当,上完锁正准备离去。
“刘管事,稍等。”白染叫住了他。
刘管事闻声回头,看见白染缓步走来,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问道:“王妃,有何吩咐?”
白染清了清嗓子道:“王爷说让我从他库房里挑选几件物件,所以我进来瞧瞧。”
刘管事听了白染的话,顿时明白了她的来意。他微笑着说道:“原来如此,王妃您请进。”
说着便拿出钥匙打开了王爷的库房,随后退到门外守候。
白染走进库房,眼前顿时一亮。只见里面摆满了各种珍贵的物品,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瓷器玉器,每一件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价值连城。
她不禁感叹萧逸川的富有,相比自己那点微薄的财富,确实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难怪昨夜萧逸川会带着嘲笑说那些话呢。
于是,白染便不客气地在里面转悠着,她要挑选几个最贵的物品,这样,至少在物质上可以弥补一下昨夜被惨遭蹂躏的肉体。
她仔细地挑选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白染的目光被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所吸引。那夜明珠晶莹圆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几乎没有多想,就伸手将其收入了自己的囊中。
接着,她的目光又转向了一件金镶红宝石纹手镯。那手镯精致无比,金碧辉煌,上面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手镯放入怀中,紧接着又拿了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和田祥云纹玉佩,末了,临出门时她又顺手抓了一大把上好珍珠。
白染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战利品,刚抬脚迈出,便听见刘管事的说话声:“老奴见过王爷。”
“可有见过王妃?”萧逸川冰冷的声音响起。
“王妃在王爷的库房里。”
白染尴尬地捧着一堆宝物,从门里走出来透出一张窘迫的脸来。
萧逸川盯着她怀里的宝贝,眸色一冷道:“王妃临出门前还记挂着这些财物吗?”
白染蹙眉,小声地嘟囔着:“要不是因为这些钱财,昨夜也不会被你那般蹂躏了。不拿白不拿。”
“王妃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萧逸川眉头紧锁,不满地问道。
“没什么。”白染急忙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说完她便转身而逃,犹如一只受惊地兔子,慌乱中头也不敢回。
萧逸川看着她步履匆匆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
王府外停着三辆马车,几十匹骏马。萧逸川这次出行为保安全,特意带了二十名侍卫,和数十名暗卫。
白染昨夜被折腾地够呛,现在身体都还有些微痛。于是她要求自己与婢女单独乘坐一辆马车。
萧逸川无所谓地淡淡回道:“随意。”
于是白染便和桃红,翠绿坐上了中间那辆马车。
车厢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瓜果糕点应全,软垫上铺着厚厚地褥子。白染随意地横卧在厚褥子上,一点也没有僵硬的感觉,很是舒适。
没有那个冰山脸男人在侧,她心情都觉得舒畅不少。
随着一声令下,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侍卫们骑着马在前面开路,他们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暗卫们则隐匿在人群中,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幽灵一般,为车队保驾护航。
因水灾紧急,又进宫耽误了一天,所以车队马不停蹄地一直在赶路。
除了晚上在驿站短暂地休息,其余时间一直都在路上奔波着。
尽管车里铺着厚实的褥子,白染仍觉得身体快要散架了。但是事情紧急,她也只能强忍着不适了。
经过四天三夜的日夜兼程,终于临近南洲地界。
白染掀开车帷朝外看去,本以为可以欣赏到南方的美景,没想到却是目睹了受灾后的满目疮痍。
广袤的农田被洪水淹没,绿油油的庄稼在水中摇曳,沉入水底。房屋倒塌,瓦砾遍地,百姓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娘娘,怎么会这般严重?”桃红望着这凄凉景象,揪心地问道。
“是啊,这水灾远比我想象得严重很多很多……”白染喃喃道。
正在这时,一队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拖家带口的流民们从车队前经过,车队被迫停了下来。
萧逸川步至队伍前,目光如炬,心似刀绞。他目睹那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孩童,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们在皇城享受着奢华,吃着最好的食物,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