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翰闻言脸色瞬间苍白,他脸色一沉,低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常氏咬着牙,毫不畏惧地回道。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两人之间气氛也是越来越紧张,好似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正在这时,门外下人来报:“老爷,门外停着逸王府的马车,许是逸王妃回来了!”
正在火头上的白文翰,厉声吼道:“不用管她,定是回来看白栾的!”
“是,奴才告退。”下人低着头赶紧退下。
常氏见白文翰对白染这般态度,心中舒坦了不少。她放柔声音,轻轻说道:“老爷别生气了。现在灵儿已至及笄之年,她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白文翰正燃烧的怒火在她的轻柔声中,平息了一些,他皱着眉头问:“你有何想法?”
常氏拿手帕轻捂唇,带着一丝魅惑的坏笑道:“那就让灵儿嫁给逸王,成为逸王妃。”
白府大门外。
萧逸川静坐在马车内,久等竟无人来迎接,眸底染上一抹厉色,他白文翰未免太张狂,竟然这般无理!
而白染却并没有在意,反正她回来也是见阿弟的。上次要不是她刚成为逸王妃,他们也不会屈躬低身的出来迎接的。
她自顾自地下了马车,叫上桃红与翠绿,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府门。
独留萧逸川一人,气得他火冒三丈。
白染轻车熟路地绕到了西院,此时白栾正伏案专注地写着字,并未察觉窗外有人细细地瞧着他。
“王妃娘娘,您来了!”家生子大壮见到白染兴奋地叫道。
他自被她救过后,便被奶奶安排陪在白栾身边。
白栾闻声惊讶抬头,便见窗外的白染微笑着看着他。“阿姐!你来了,我好想你啊。”他立即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朝着白染奔去。
白染温柔地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庞,温声说道:“让阿姐瞧瞧你,可否有长高?”
“我有好好听阿姐的话,用功读书,好好吃饭。”白栾认真地说道,他将来要保护姐姐的。
“真好。这样子阿姐就放心了。来和阿姐说说最近过得怎么样,可有人为难你……”
他们二人在西院姐弟情深,却浑然不知厅堂内已经翻天覆地。
“给本王将你们老爷叫出来!”萧逸川本一身火气无处发泄,又从未被人如此怠慢过,语气颇为愤怒。
他伫立在厅堂之中,气场威严,眉目凛然,震慑得下人们不敢靠近。
下人急忙一路小跑至内院再次禀报。
白文翰本以为是白染又耍王妃威风,不耐烦地想骂几句,却听到下人说有一男子陪同白染,恐是逸王殿下。
白文翰不禁睁大眼睛。“你说什么?那人自称王爷?难道是白染带逸王来了?”
常氏听闻是逸王来了,心中窃喜不已,不禁催促道:“老爷,真是说曹超曹超就到!实在太巧了,你快去前厅招待逸王。我随后便来。”
趁白文翰赶去厅堂这会儿的功夫,常氏便去唤女儿白灵好好打扮一番,抓住这个好机会。
——
“逸王殿下,您怎么来了?”白文翰刚到厅堂门口,便见萧逸川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一股王者威严气质。
“本王同王妃回门,白大人却要摆架子为难本王吗?”萧逸川回头,冷着眼眸道。
白文翰一愣,想到先前下人来报他以为只有白染一人回来。他一脸堆笑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并不知王爷驾临。”
“不知?本王分明见到你府上下人去通报了。”萧逸川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他的谎言。
“都怪那个奴才没说清楚,下官以为只有白染一人回来。”白文翰把错全部推到那个下人身上。
萧逸川眼神锐利如鹰,直射向白文翰:“王妃一人归来,你们便就这般怠慢她吗?虽然本王早已耳闻,白大人不喜王妃姐弟,但是如今她已是贵为王妃,白大人也不好如此轻慢吧?”
萧逸川平日里并不是爱管这般家长里短闲事之人,今日不知为何,许是因自己被怠慢心生不爽,所以也替白染打抱不平起来。
白文翰被他这般训斥一番,心中也是恼怒的很。虽然对方是王爷,但是自己如何对待女儿,也不是他管得着的事!
“逸王殿下,下官未迎王爷入府确实是怠慢失礼,您责罚下官便是!但白染虽是贵为王妃,但同时亦是下官女儿,如何对待她那是下官家中私事。王爷未免管得宽了些。”
萧逸川闻言眼中怒气冲天,但是这个老狐狸说得确实也不无道理,他确实管不着。
白文翰见他火气腾起,也不好继续僵持下去。毕竟他不想得罪这个东宫备选之人。于是和颜悦色地说道:“今日炎热,王爷还是先喝茶润润喉咙,消消火气。”
说罢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