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伤寒还没有好转吗?”常氏见状忙起身,走至女儿身旁。
白灵低头捂着嘴不停干呕着,用手指了指衣柜道:“娘,怎么这么臭?”
常氏嗅了嗅,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就像是尸体腐烂发臭的味道。
她蹙着眉头,走近衣柜定睛一瞧,这一瞧便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衣柜里盘踞着一条粗壮如手臂的毒蛇,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竟然是它没有蛇头!它的七寸处直直的一道切口,显然是被人一刀齐整砍下的。
“啊!!!”常氏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的恐惧,吓得厉声尖叫起来。联想到方才看到桂嬷嬷的死状,她内心更是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最后竟绝望般瘫软在地。
“娘!你怎么了!”白灵见到母亲瘫软在地,急忙伸手去扶她。却只见常氏眼神呆滞,惊恐地看着柜子里。
白灵欲要抬头去看,常氏却蓦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声音慌张而急切:“灵儿,别看!”
可是白灵实在好奇,她猛地转身去瞧,身子却不慎撞到了衣柜,衣柜因为撞击剧烈晃动了一下,里面一个椭圆形的物体因为晃动而掉落下来,砸到了白灵的头上,又滚在了地上。
白灵摸了摸自己被砸的脑袋,低头去看何物,却见竟是一个蛇头!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心跳吓得漏停一拍,紧接着二人抱成一团,吓得哇哇乱叫。
两人刺耳恐惧的尖叫声霎时响遍了白府上空,惊得鸟儿们也纷纷展翅飞起。
正在给白栾挂消炎水的白染,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尖锐的叫声,她抬头望去,便见桃红一脸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看你这样,想必是成了?”白染眉眼一弯,轻笑问道。
桃红一脸神秘的碎步过来,俯身凑近她的耳朵说道:“秋水苑那边现在可热闹呢!本想只吓吓常凌香的,没想到白灵也凑了个热闹,竟然一箭双雕了呢!”
白染抬眸对上她喜不自胜的神色,小声说道:“难怪你这般开心呢!不过我提醒你哦!待会你出了这门,可得把这脸开心藏了去,实在太过明显了。”
桃红捂住嘴,掩不住的嘚瑟:“我实在忍不住嘛!娘娘你不知道,那两人的声音传得有多远呢!想想都解恨。”
白染轻摇摇头,唇角却也抑制不住的上扬。今日只是一个前菜,后面我们等着瞧。
今日白府的下午显得特别忙碌,下人们不停的进进出出,每个人都苦丧着脸,这倒不是因为桂嬷嬷死了,她只是个下人,搅不起什么风浪。而是白府的夫人与嫡小姐通通病倒了,加上偏僻小院的老夫人,白府一下子有三个病患了。
白文翰冷眼坐在寝殿里,沉着脸看着大夫替常氏和白灵诊脉。
片刻过后,大夫诊毕,温声说道“老爷,夫人与小姐乃是惊吓过度,伤了心神。老夫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她们服下便可。”
白文翰端坐在桌旁,四十出头的年纪,却未生白发,他沉默着不说话,身上透着长期身居高位的威严。“竹溪,随大夫去拿药。”
大夫前脚刚走,白文翰就发了脾气。“短短半日功夫,白府竟乱成这般模样!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胆敢伤害我尚书令的夫人和小姐!”
常氏躺在床榻上本还有些神情恍惚,骤然听到白文翰的发话,心下一沉,这可不能查啊!虽然她也很想教训白染那个小贱人,可是这毒蛇到底还是她买的啊。
毒蛇一般地方是没有的,这是桂嬷嬷专程托她在府外的表亲在黑市购买的毒蛇。黑市鱼龙混杂,各种肮脏的东西都有,但也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凡多给些银两,他们也会一股脑都倒出来,这样一来便可顺藤摸瓜地摸到她这里来。
一旦被老爷发现是她购买的毒蛇,她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说她是为了陷害白染姐弟,自己吓倒自己,顺带咬死了桂嬷嬷吗?
思及此,常氏虚弱地说道:“老爷,夏季本是蛇虫鼠蚁出没的时节,大概是院中树木繁多,给了毒蛇趁机而入的机会吧。”
“凌香,这毒蛇可不像平常地方可有的,怕是有人专程从外面买来害人的。”白文翰面露怒色,语气里都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你和灵儿,侥幸逃过一劫。若不抓到他们,将来再来害人怎么办?”
常氏见他态度坚决,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便听到了她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娘,你没事吧?”
是她的宝贝儿子,白文翰的嫡长子,白枫。
常氏眼眸亮起,看到许久未见到的儿子就像见到良药一般,治好了她的病情大半。“为娘没事,倒是枫儿清瘦了不少。”
当初常氏进门时,白文翰要娶她为平妻,遭到了老夫人及温月见的强烈反对。老夫人觉得给常凌香平妻身份委屈了温月见,在元泽国娶平妻虽有,却并不多见。
可白文翰当时还未居高位,需要一个官场之女能帮衬,而户部侍郎的嫡女便入了他的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