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闻言心下一紧,手一顿差点将肉粥泼了出来。
“孩子,外爷今日觉得好些了,可以自己坐起来吃饭了。”说着便要去拿碗,可刚坐起来,腰间就传来一阵刺痛,是鞭子的伤口还未愈合。
白染轻按了按温良的身子:“外爷,您这伤口还未愈合呢,小心又裂开了来,还是我喂您吧。”
她小心地吹着喷香四溢的肉粥,慢慢喂到外爷嘴里。
温良小心地品尝这肉粥,满足地说道:“你这个厨艺啊,可赶上你外婆了!你外婆平时都舍不得给我买肉吃呢,不知道在京城有没有吃到肉呢。”
听到外爷问起外婆,白染感到一阵揪心般疼痛,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了出来。她慌忙转过身去,不让外爷看见。
可是心细如发的温良,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他眸子暗了暗,随即抬头对她安抚道:“阿染,外爷这副身子骨本身就弱了些,你也别太着急。”
“嗯。”白染嗓子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她不敢开口说话,一说话便是浓浓的哭音。
退出门外后,她瞧见萧逸川一人站在门外,身影寂寥而落寞。可她无心去询问他是否有心事,因为此刻她自己都心乱如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涟漪。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早点还外爷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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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里。
“大少爷,朱府管家求见。”赵贵恭敬地说道。
白枫一身深蓝色金线绣祥云暗底长袍,手持玉扇,斜倚在榻上,姿势慵懒而不羁。地上半跪着一个模样娇美的丫鬟,动作轻柔地替他捶着腿部。
被打扰了兴致的他,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说过,让他无事不要来找我吗?
“属下询问过他,他说有重要事情,必须当面告知”赵贵略带歉意拱手说道。
“重要事情?”白枫心下一沉,冷着脸道:“让他进来吧。”
随后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半拘着身子走进来。
“说?有什么重要事情?”白枫语气冷淡,眼神凌厉道。
朱福生抬眸看了一眼榻上之人,紧张地说道:“白大人,我们的事情恐怕露馅了。”
“你说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枫闻言,气愤地站起身来,惊得地上的丫鬟跪着不敢动弹。
“适才李大牛来到朱府寻老奴,说有一对疑似逸王夫妇的人去到他家,查询温良之死并还对他大打出手。并且那对夫妇还说已查出温良之死与钩吻有关。他想请白大人能救救他。”朱福生低着头小心地说道。
白枫闻言,眼神阴沉,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出了钩吻。
“还有一事。经李大牛这般一说,老奴便尤其警惕起来,果然朱府附近这两日有一名武功高强地人盯着老奴,打探老奴的消息,怕是已查出老奴与白府的关系。”朱福生说到这里,更是紧张担忧起来。
听到白府二字,白枫才重视了起来。他脸色阴沉,手中的玉扇被他捏得欲要破碎。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逸王竟然会随同白染这个臭丫头来安阳镇。
因为他的出现倒是破坏了他许多事情。如今若被逸王查出与他有关,怕不仅是对白灵的婚事不利,也对他自己前程不利。如今只能卸磨杀驴,明哲保身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轻笑,手轻轻一挥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白大人……”朱福生欲言又止。
白枫一记阴鸷眼神扫过来,厉声问道:“还有何事?”
朱福生吓得浑身一哆嗦,不敢再多言。赵贵见状,连忙上前对他说道:“姐夫,大少爷心中自然有数,你无需担忧。”
朱福生听到大舅子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便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赵贵便跪地道:“还请大少爷饶了在下姐夫一命。”
白枫眉眼一挑。“不愧是跟了我多年的人,这么快便猜到我的心思了。”
赵贵低着头,不敢辩驳,只道:“属下不敢。”
“看在你忠心跟我的份上,我会饶他一命,至于那个李大牛……”白枫拉长尾音,不再多说。
赵贵拱手道:“属下必不会让大少爷失望。”说完便退了出去。
白枫满意地笑了笑,眼神暧昧地看着地上的美人儿,右手一勾她的下巴,抚上她柔软的腰肢,与她共度醉生梦死,不枉这醉仙楼的名头。
翌日一早。
今日温良身子好些了,可以自主行走了。于是白染决定亲自带他去衙门,为他洗清罪名。虽说幕后凶手还未找到,但是死者死于钩吻毒草,而德益堂甚至安阳镇都没有此昂贵之物,便可暂时证明外爷没有杀人。
她将他带回家这么久,恐外面已传言已多。这样露一面也是好的。
可是当她和萧逸川带着温良刚到衙门口,便见冯志书一脸谄媚,笑容可掬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