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想让父亲怪罪于我?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怪不怪罪,更何况他也没有资格怪罪!白染在心里腹诽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白枫拿出求药的诚意吧。”白染慢条斯理地说道。
白灵秀眉微拧,“什么诚意?”
“向如玉姑娘道歉的诚意啊!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白染挑眉问道,随即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也对哦,我把他毒哑了,怕是不能同你们说吧?”
萧逸川听到这话,面露疑问之色。“为何向如玉道歉?不是如玉推白灵下水的吗?”
白染听到这话觉得极其可笑:“看来王爷已经听说了一些事,不如说来听听,你听到的版本是否真实?”
萧逸川被她这般戏谑的语气,说得有些尴尬。但是他也不是昏庸之辈,如实说道:“据说是如玉为了你推了白灵下水,害得她差点丧命。而白枫咽不下这口气,遂为白灵打抱不平,便去教训了如玉。恰巧被你碰见,于是你便给白枫下了毒,以示惩戒。”
“原来妹妹你是这般说的啊?真是会颠倒是非黑白。”白染冷笑一声,此时对她的鄙视已经到了极点。
萧逸川闻言错愕不已。他将目光转向白灵,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灵心下一沉,脸上依旧故作镇定,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溢满晶莹的泪水:“王爷,灵儿怎么会骗你呢?我从未骗过你。”
她的声音柔情中又带着一丝颤音,泪水如断线般的珍珠,顺着她白皙的脸庞慢慢滑落,一副委屈又惹人怜爱的模样。
萧逸川看着她这模样,想起他出征北圣国前日时,母妃在宫中为他辞行,而白灵则被萧楚玥带着一同站在梨树下,她躲在萧楚玥的身后,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来,也是这般梨花落雨。
那时候父皇虽早已下了他与尚书令嫡女的婚约。但缚于礼教,他也不好上前去和她单独说说心里话。
只能一人站在这头,一人站在那头相望流泪。但是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于是他便在心中暗暗发誓,待他凯旋,必向父皇请旨完婚,以最骄傲的姿态迎娶她。
如今再见她流泪,竟是他不相信她的场景,真是何其讽刺?
白染默默地看着他们二人,心道难道我是透明的吗?是你们感情游戏里的一环吗?
她骤然站起身来,手指用力地叩了叩桌面,刺耳的声音将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无情斩断。
“妹妹的意思,你没骗王爷,便是我骗王爷了吗?你可别忘了,如玉可是最重要的人证,不是你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了。”白染冷冷出声。
“如玉?她是姐姐的人,当然帮着姐姐说话了。”白灵不满道。
“不,如玉并非是我的人。”白染眉眼一挑,故作戏谑道:“我早和你说过,她是王爷的人,只忠心于王爷。”
白灵一怔,言语激动道:“你胡说!如玉她的身份我已知晓了,不过是青楼里取悦男人的低贱妓子,王爷怎么能看上这样的女子!”
萧逸川闻声,脸色微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看着白灵谈起如玉来,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与白染初次见面时对如玉的尊重与欣赏,两人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正因如此,受尽人间冷眼的如玉总是一副淡漠模样,但自从遇见王妃后,开始打开心扉,时常谈及对白染的好感,甚至都快超过他了。
“白灵,如玉确实是本王的人。只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罢了。”萧逸川声音低沉。
“王爷你怎么会和这种勾栏女子在一起?若被人知道定会说你的闲话的。”白灵不可思议地问道。
萧逸川不喜她一口一个对如玉的侮辱,脸色愈发阴沉。“白灵,还请你不要这般谈论如玉。”
白灵一愣,心下一阵慌乱,怕是自己方才过于激动,惹起他的反感了。她绞着手帕,委屈道:“王爷,我也是为你的名声着想……”
“王爷的名声,不必你来着想。再说了,你又是拿什么身份,来质疑王爷身边用何人?”白染冷冷出声,打断她继续的演戏。
白灵被这话噎了一下,随即脸色涨红,她言语哽咽,神情哀伤对萧逸川说道:“姐姐说的极是,我哪有什么身份质疑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莫要责怪灵儿的无心之语。”
萧逸川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心疼起来,他蹙紧眉头,厉声对白染说道:“灵儿,还发着高热,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白染瞪大眼睛盯着他,转而面露不屑,嘲讽道:“你这就心疼上了?行,你们继续吧,我看着恶心!”
说完白染便要拂袖离去,萧逸川见状,下意识地便要去拉她,待手即将碰到她衣袖时,却听到白灵轻柔的泣啜声:“王爷……”
他回眸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白灵,心中瞬时烦躁不安。
这时白染已疾步离去,冷冷丢下一句话:“即刻请如玉来王府,我倒要看看白灵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