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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9 同时·赤坂幸(2 / 4)

!”幸突然激动起来,“只有让‘那家伙’知道自己的暴力绝不是万能,才能真正让那种家伙崩溃!让那种家伙……那种——”她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双手紧紧拽着公文包,几乎要把包内的文件再次折皱。

——“那种罪犯……为了梨花,为了我的父母,我不会放弃追查这次的案子!”

风见震惊到原本该指责的语气也微弱了:“你该知道这是越……”

“我知道这是越权,如果你要举报我我也不会怨恨你的。”幸向旧友看去,眼神中充满了她一直以来战斗着的力量,“风见君,这是我的战斗。即使我丧失做一名警察的资格,我也不会放弃——我不会放弃做姐姐的资格!”

“幸……”似乎是被她的气势战胜,风见无可奈何,缓缓地说道,“资料上说你的妹妹因伤及脊椎导致了下肢瘫痪,你是因此才……”

“不只是因为这个!”仿佛在一瞬间回忆了这七年来的痛苦记忆,幸的表情迅速扭曲起来,她努力压抑着声音,用冷静的态度告知一切:

“梨花除了下肢瘫痪,还得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在一开始的三年里连我和父母都不认得,随时伴有暴力倾向,最后在我母亲的手臂上留下了严重的伤痕。即使在经过治疗逐渐恢复之后,由于脱离学校和社会太久,她依然无法与外人交流。我当时才刚在外县就职,而父亲也不能推脱公安部的工作,只身照顾她的母亲因此得了精神衰弱——他给我们全家都带来了痛苦,在那数年里!”

这些事,幸很少向他人提及,但是今天经历了调职的重压与绝望,让她终究还是对眼前的旧友吐露了心声。

然而笨拙的风见想当然根本安慰不了她,沉默了好半天才讷讷地问了一句:“现在你们家……还好吗?”

想来他看过资料的话,大致情况也早就了解了吧。幸也逐步平静下来,咽了咽喉咙:“两年前父亲调职回老家的县厅后,母亲和妹妹就跟着一起回去生活了。那里的生活似乎很适合她们,周围邻居也很好。现在梨花报读了网络大学,也偶尔会在当地打点零工,之前还存了一笔钱来东京陪我一起过了生日。除了依然不愿谈及那件事外,其他的,总算都过去了。”

“那就好。”风见松了口气,总算从压抑的氛围里放下了心,“那么这次的事件你也没告诉她吧,只是打算一个人追查。”

“对,只有父亲知道这件事。我也让他们在犯人落网前别来东京了。”

“很明智的判断。”点头赞同着,风见努力回忆着被自己一瞥而过的资料,“不过目前警方的调查报告里,还没有完全决定是否要把两个案件归为一案,毕竟也可能是模仿犯所为。你现在被排除在搜查组外,要如何凭一己之力去追查?”

看来风见已经无奈接受了她必定会职位越权的行为,对这位友人的谅解,幸在心里稍稍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她,依然不擅长社交性的笑容,但她尽力了。

可只是一瞬间,在风见还未有反应之前,这道笑容便消散了。

下一秒,幸能感觉到自己正满怀杀意:“如果这次是‘那家伙’,就绝对是我来逮捕他了。谁也不会比我先找到他……”

因为只有她和妹妹见过那个凶手——时年15,被妹妹称作“美羽酱”的少年。

◇◇◇◇◇◇◇◇◇◇◇◇◇◇

结果意外地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看了眼后视镜里映出的司机却恰好被对方的视线逮到,幸狼狈地再次低下了头。

原本打算与风见告别后走去警视厅,却演变成了如今和风见与他的上级——降谷零同乘一辆车,由他们顺路送去。按理来说,除了父亲外还未接触过高层干部的幸本应更有点忐忑后辈的样子,可现在她却没有那份心情,只能维持不善交流的人设,对来自对方的话题一应一答。

“说起来,你将去报到的编撰室室长鸟海警视补,恰好是我认识的人呢。”

“是这样啊……”

“鸟海在警视厅多少也算是个有名的家伙吧。”

“是这样啊……”

“他不太像个组织体系内的警察,这和他曾经做过卧底有关。不过要是你看不惯,直接指出也没关系,毕竟他对上下级关系也没有什么概念。”

“哦……是这样啊……”

对于降谷零热忱地介绍,幸完全是兴致缺缺,她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自己要调职去编撰室的现实,这些好心的话反倒有些刺耳。

但那位西装革履的警察厅公安降谷零却没有一丝不快,继续说着:“对了,我想起来,鸟海之前的部下调职到刚才那个警署了,这可真是巧啊。那位年轻人的名字也很有趣呢,也许赤坂小姐认识也说不定。”

“是这样吗……”公式化地回应了一声,正要继续这样消沉下去,幸的脑中却忽然闪过了这么个人,她不由地从后座挺起了身,振作精神,“等等,是说二若……不是,现在该叫角川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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