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川咬牙切齿:“我说的是你把你助理落下了!”
“没落下,她就是留那儿和你对账收款的。”安风进门蹬掉高跟鞋,光脚踩着走进了浴室,“当然还有帮我打包我房间里剩下的东西。”
盘发、开水、脱衣服、卸妆,动作娴熟又优雅。
“钱已经转了。”薄靳川听到潺潺水声,就想到她的习惯。
这个女人出差回家不管多累,第一件事一定是洗澡,所以……
他松了松领带,喉咙有些干,“你又光脚进浴室?一个人摔倒了都没人知道。”
说着,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安风把手机放在置衣架上,享受淋浴,语气淡淡地怼人:“少管我。你又喝凉开水,搞不好还胃溃疡咧。”
薄靳川:……
端着凉白开的手抖了下。
放下杯子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行了,说正事。”
两个人最熟悉的陌生人互掐起来,这酸爽,他是真的够够的了。
“废话多的是你。”安风抹上沐浴乳。
薄靳川:……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我不信你不知道警方那边的最新进展。”
安风冷笑,“解释什么?解释被迫害妄想症为什么属于精神疾病?”
薄靳川:……
一通电话被噎三次他今晚还能吃得下饭,他名字倒过来写。
就他沉默这会儿,安风啧了声,不耐烦道:“没其他事我先挂了。你有空赶紧去挂个号看看心理吧,有病就治不丢人。”
她还以为他是已经看了客厅的监控录像,来问问她有没有被薄溪溪萌到,从而松口给孩子捐骨髓呢。
结果,就这?
讲真,孩子有他这样的爹地和邵安安那样的妈,也算是祖上缺德,祖坟冒黑烟了。
一个两个不忙着给孩子找骨髓,就搁那儿戏多。
安风享受着细腻的泡泡滋润皮肤,温热的水带走一身疲劳。
心里想着,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怎么办呢?
这个公寓还是小了点,那些衣服包包铺不开。
不过转念一想,还好她今天动作快去把那些贵重物品都带回来了。
不然按薄老太太的心眼,肯定会在她和薄靳川都承认离婚的这天,让邵安安直接住进她的房间。
就与其让那些东西被邵安安“不小心”摸了、用了,她宁愿让这些东西都堆在行李箱里或者直接卖二手!
离婚第一步,搬家分居是已经完成了,下一步就是工作划分了。
在国内打离婚官司,夫妻双方的生活、经济、工作等都必须泾渭分明。
“好,明天就去公司,舌战薄家那群魔!”
洗完澡的安风满血复活。
晚上她点了五星级酒店的养生餐送来,吃完饭做完瑜伽敷完脸,不过九点半,她就躺床进入梦乡了。
彼时,薄家老宅,薄靳川房间里。
薄溪溪抱着一个比他还长的安抚抱枕在床上翻来翻去,咯咯笑个不停。
薄靳川再次头疼地揉揉眉心:“薄溪溪,你到底还要兴奋多久?赶紧给我睡、觉!”
奶呼呼的小团子翻过身来看他,但怀里的抱枕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乌黑的、圆溜溜的眼睛,还有一头蓬松柔软的卷毛。
“爸爸我一会儿就睡了好不好?
宝珠姐姐说这个是漂亮阿姨最喜欢的抱枕,我抱着抱枕就像抱着漂亮阿姨呀。”
薄靳川:……
今天的第几次无语?
记不清了。
他就不该多余去帮这小崽子要一件安风的东西做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