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没忍住,嘴角比ak都难压。
“小家伙,你身体好完全了吗,就有精神在这儿油嘴滑舌。”
薄溪溪还穿着病号服,安风甚至能看到他身后是医院病房的大白墙。
小家伙扬起甜甜的笑:“爸爸已经去给我找骨髓啦,我早晚能好完全呀”
安风怔了一下,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薄靳川这狗男人,不会骗小孩儿说他出国是来帮孩子找骨髓的吧?
瞬间,心里又没忍住给薄靳川扣分了。
而且,这让安风还想起来了,之前让沈丛荆去查的邵安安的事……
想到这儿,安风跟薄溪溪说:“你见到你丛荆哥哥了吗?”
“见到的呀,我醒来的时候,丛荆哥哥和邵女士就在我床边说话。”
“嗯?他们说什么了?”
薄溪溪想了想,没有说自己听到的那些不好的,只报喜:
“丛荆哥哥说让我转去军医院,虽然邵女士很不想去,但爸爸都同意啦,她也没办法。
我今天中午就要转院啦,之后就可以和丛荆哥哥天天见了呢”
不知为什么,安风听到这里,忽然觉得心安了不少。
国内外时差刚好12小时,安风看了下表,现在薄溪溪那边才凌晨四点多,应该是趁着邵安安在睡觉,才给她打的电话。
“你妈妈不喜欢你和我来往,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沈丛荆说就好。”
“嗯呐,那我是不是也算仙女姨姨的员工啦?”薄溪溪笑着露出洁白的小米牙,可爱得安风想伸手过去揉他的脸。
“我这儿不用童工,他不是要收你为徒?工资就不开了,多让你师父给你捞好处吧。”
安风话音刚落,电话那边传来微弱的女声,“溪溪?你在和谁说话么?”
声音很轻,好像是隔了很远。
薄溪溪飞快地跟安风说了句“姨姨下次聊”就匆忙挂了电话。
咔哒。
门锁打开,邵安安披着一条羊毛毯走了进来。
她脸色很僵:“溪溪你刚刚在打电话?”
薄溪溪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手机赛到枕头下:“我在给爸爸发语音,我刚刚做噩梦吓醒了。”
提到薄靳川,邵安安严肃到有些可怕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不少。
“你吓醒了可以叫妈妈进来陪你的。爸爸很忙,你不要打扰他。”
本来薄溪溪住进这个特殊icu里,薄靳川就有意让她再也接触不到薄溪溪的。
但她给薄溪溪扎的那个新毒素,解药只有她才有,她把解药熏在了自己头发上。
从小到大,薄溪溪每次难受都会喊妈妈,只能在她怀里才睡得安稳。
所以薄溪溪这一次昏迷两天还不醒来,薄靳川没办法只能再把她从那幢别墅接了回来。
安云还没把新的戒指给她送来,这期间,她不能靠新毒素控制孩子依赖她,是万万不能让薄靳川知道她没照顾好孩子的。
但这个小杂种,一清醒了就和以前一样不再亲近她。
就连来医院陪他住院,他都不许她进来共处一室,让她睡外面的陪护间!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邵安安眼底闪过一丝恶毒,她松开自己的毛毯,准备窝上薄溪溪的病床。
“来,妈妈陪你睡,你乖乖的,睡醒了你记得告诉你爸爸,你不想转院去军医院……”
“我不。”薄溪溪小身体紧绷着,大眼睛半眯起来,很不悦地看着邵安安:“我不需要你陪我睡,也一定会转院。”
邵女士,你要是还想在我身边照顾我,你就别再做让我讨厌你的事。
我是我爸爸的儿子,你花很多心思,但我爸爸依旧不喜欢你,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