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川应了一声好就挂了电话。
安风这个小助理,平时都是怕他的,但每次出大事了,就会情绪失控,无差别攻击。
所以即便国内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但他相信安风一定出事了。
而且钱宝珠想来不会想着找他帮忙。
除非是安风的指令。
他很想立刻回国,但抬头看了眼马路对面的房子……
韩书和唐远陪着维克托进去他妹妹家很久了。
应该快带着他儿子出来了。
只要将维克托带回国,溪溪就有救了。
溪溪的情况能稳定,所有的一切也都能迎刃而解。
至于安风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薄靳川打电话给了薄承,得到的回答竟然是:“邵安安不见我了,警方说你的律师可以按手续见她,但我不行。”
“那就让律师去见,问她到底和安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去过了,但邵安安除了和小少爷的虐待案有关的,其余一律不说。”
薄靳川沉默了,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的敲击着。
薄承无奈道:“薄总,现在已经有各种太太被警方带走的小道消息流出来了,应该很快就能看到是什么原因了。总有些记者和狗崽是有真本事的……”
“我们的人分散出去盯着薄刚薄强还有……大爷,以及旁支的薄扬他们,人手已经不太够用了……”
这个大爷指得就是薄靳川他那个不成器的亲爹——薄彪。
薄承和唐远不同,他比较就事论事,没有那么看老板和老板娘的八卦。
也不磕cp。
特别是上一次没有跟好邵安安,让她烦到了安风。
导致安风住院的时候拒绝见所有人,薄靳川给了他惩罚之后,薄承就更不想管安风的事儿了。
现在大家都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在跟进,还要分出人手去兼顾安风,属实很不理智。
再者,他们的人因为身份敏感不太好从警方那里得到安风的消息,但媒体总能得到。
等等就能知道的消息那就等着。
没必要为了安风而放弃薄靳川自己的安排和打算。
薄靳川当然也懂薄承的意思,只是心里忍不住烦躁。
他有一种被人逼着,在他自己的事业和安风之中做选择的感觉。
这让他很不爽。
薄靳川烦躁地挂了电话,给唐远打过去:“还有多久?”
“快了,维克托的妹妹已经快要松动了。但维克托的儿子不在这里,他妹妹会带我们去另一个地方接他儿子。”
“快一点。”
他赶着回国。
国内某警察局内。
安风看完了警方给她播放的手机视频,嗤笑着:“这多明显,我在录这段视频的时候,眼神是呆滞的,显然神智不清,那认罪的话是有人指示、引导我说的啊。”
警方给她看的,就是邵安安口中说的,安风的罪证。
那是一张老式的手机内存卡,被邵安安藏在老家她房间书柜深处的一个铁皮盒里。
内存卡读出来就是那么一段视频。
安风穿戴整齐,一身素白连衣裙,端坐在一张宽大的老板椅内,盯着镜头一字一句道。
“是我策划绑架了薄靳川,不然我怎么和安云抢他?”
视频右下角显示的日期,恰好就是安风只身前往喀斯特原始森林后的第二天。
也就是安风失联当天。
从时间上来看,属实很难定义,安风是被人绑进绑匪窝的还是自己找到路走进去的。
警察一脸正色:“安女士,可就算是能看出来你眼神呆滞,那也不代表这不是你自愿说的,不是吗?”
安风抿唇,无奈地扬了下眉。
“又是这些模棱两可的证据,那我也只能再次重复之前的态度——谁怀疑谁举证,如果你们没有更实锤的整局,就算到了法庭上,那也是疑点利益归被告。”
安风理解警方按规矩办事,但不能接受每次都这么大张旗鼓地、强势要求她“协助调查”。
原本她都让公关团队做好准备,去应付那些会在网上哇哇叫,控诉薄氏集团解雇员工的事了。
谁知道警方直接让她省下那笔公关费。
警方又拿出一份口供记录,但是没有给安风看其中内容,只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是邵安安的口供。她证实,四年前,在林场救了薄靳川后第二天,她摸索着进过一次丛林深处,在捡到这张sd卡的时候,看到你被戴面具的绑匪,公主抱着走进一个山洞入口。”
“如果你和绑匪没关系,你怎么解释他们对你的态度呢?安风女士。”